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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为对绿乔扮个鬼脸:“绿乔,今日姐姐竟未给你吃饭?见到你家二郎也没气力请安?”
绿乔忙把他拖走三丈:“二郎,祖宗。你今日可得仔细着跟你姐姐说话。女郎这会子,像是要杀人!”
“为何?何故?哪个给了她气受?莫不是那寒公子?”说罢盛为捋了捋大袖,露出两条莹白光洁的胳臂:“待我去找他理论。”
“祖宗!真真就是个祖宗。你且听我把话说完。”绿乔一把拉住二郎。
“不是那寒公子。是恪王爷来了。那末杨还一直在府门口跪着。”
“他来作甚!找我姐姐要银子陪了他王府么。要多少给他便好!那末杨又来跪什么?”盛为霎时怒了,再一念,疑惑了:“绿乔,你说那末杨一直跪着?我回来并未曾见到。”
绿乔鄙夷之态立现:“哼!跪了半日,我们不曾开门搭理,也不见恪王爷接她回去。便自己起身走了。”
“呸!叛主的东西!亏得在盛府受了那么多恩惠。连做样都不肯做真切了。”
盛为反笑:“倒是个有脾性的。居然自己走了。有趣得紧。不知她回去怎跟她现主子交代。哈哈!”
末杨跌坐在街边,失魂落魄。
揉了揉青肿的膝盖,理了理已然皱了的衣裙,抬头便是迎到路人投来的惊异眼光。
末杨垂首冷笑了几声。
“盛梅素,人人都夸你是好样貌,谁又看到我远胜于你?你有金山珠海堆砌这一身风骨,为何我却是没有?”
“盛梅素,你不就是托生的好?若不是你生在盛家,你连我一分都是及不上的!”
“盛梅素,你跋扈嚣张,悍妒狠戾,奢靡成性,仗的还不是你的家世!”
“盛梅素,我不信命!我偏要与你斗上一斗!”
黄昏时分,末杨一瘸一拐地返回了恪王别庄。
“你竟回来了?!”恪王眉头紧锁:“怎么孤交代的事情,你如今可以不办了么?”
“妾本以为,就算女郎记恨着妾,初柳她们念着旧日情分总会劝上一劝,不管如何今日会开了府门,先赦我回来。却没成想,始终未见动静。”末杨跪着回话。
恪王冷哼一声,似好笑般指着末杨:“你还真当你是哪家的正经女郎?你只是个假传主命的奴婢!你主子记恨你乃是应当,你往日的姐妹不助你也是合情合理。你倒抱怨别人薄情?当真有趣!”
“奴不敢!奴只是实在支撑不住,想回来稍作歇息。”
“奴明日一早便回那盛府门口。奴会跪到。。。。。。跪到倒下为止。”末杨究竟还是忍不住,眼泪潸然而下。
齐恪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孤曾告诫于你,不要心念太多。你且下去歇息吧。明日,不要再让孤失望!”
末杨忍着痛,一步一挪走向暂歇的偏院。
“都当我是那棋子!不论持黑执白,我皆是那棋子。”
“我是一颗好棋啊!我明明布了一条大龙,为何反被屠龙?”
“既如此。我何必再做那棋子?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