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心下愤恨却也不能露,哼笑了一声,像是在嘲李卉繁忌人忧天!
“梅素怕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她确是知道寒公子有姨妹贵为贵嫔,但或不知这姨妹原是有天人一般的姿颜、唤起姨兄来听着又像是娘子在唤自己夫君.......”
李卉繁依旧挑着眉踱步到了郑贵嫔之侧,看着郑贵嫔就连连摇头,“我是怕梅素这等实则并无城府之人,不知信了寒公子多少真假掺半的混淆之事,故而宁做长舌之人,与她好生说一说这番别致之景!”
“梅素虽也是千里挑一的模样,然与寒公子这等天仙一般的表妹可是无法比拟!我不知寒公子为何放着眼前着绝世无双之人不疼不爱,反而倒要拽着霸王似的、且已作他人妇的梅素不放?”
李卉繁借袒铫挥地不断在责刘赫对盛馥实是“鬼话连篇”。刘赫听、思之下,便疑心盛馥是否已将之前两人私会、盛馥赠银之事悉数告诉了李卉繁。而正因这女武夫知晓内情,才忿盛馥实则是为人所“欺”却不自觉.........然她既劝不动盛馥的执拗任性,那便要将鄙薄嫌恶给予到淋漓尽致!
然此结怎解?难道刘赫要将前世之因、今世之合一一说与了李卉繁听?那是万不能行之事!故以刘赫以轀怒之心报以晒然一笑,道是:“孤与盛馥之缘,李淑媛而今不懂,或者来日能懂!或者来日亦不能懂!因此无需庸人自扰!”
“且相较孤与盛馥之事,李淑媛不当要先虑一虑南朝至尊为何肯舍得李淑媛性命安危不顾,偏生要独遣淑媛以身犯险?”
“他并不知今时今日我会立在大寒朝第一宠妃的合欢殿中与寒公子攀谈斡旋!”听见“南朝至尊”,李卉繁竟骤然现出了一点点羞怯惊慌,“寒公子移宫换羽地顾左右而言他,岂不是更显心虚?”
“此刻李淑媛是立于寒朝之地,孤乃寒朝宗室之人,这心虚又能从何而来?”刘赫听见了齐允并不知李卉繁会入寒朝大都,再看那女武夫面露虚色,虽还不能全信但还是心下一动,“若按淑媛所说,之前那递来的空白国书,可也是淑媛一己之意而并非良朝邦交公文?淑媛意欲何为?”
“寒公子当真是有趣之人!”李卉繁杏眼一竖,当即怒上眉尖,“我朝为何压兵边陲难道公子不知?且兵压边陲尚且不够、又要让贵国人心惶惶又是为何?若知又哪来那国书之疑?”
“我朝陛下尽心竭力意欲何为公子此刻来问难道不愧?!我原就道不值为公子这般人品之人守信,如今果然!”
李卉繁不知刘赫的确是知却又不知,刘赫也不知李卉繁所知究竟是为何样之知!一个是被告诉了“守诺偿情”,一个是只知“以物易物”,两个不阴就里之人倒要怎生将此事说阴道清?!
终究是刘赫多思。他想既然齐允肯让李卉繁帅军出征,必然就不会将东方许以子嗣之事如实以告,且她言中那“守信”二字--应是齐允不知寻了个什么样的由说只道是他要来还情!如此--齐允许她出兵作势,却不知她只身犯险......她之意欲何为倒是要比之前所料好解好办!
“良朝至尊之守信与淑媛而今这般唐突本是两事,不能并以一论!”刘赫既已笃定自己所想不错,就要来迫一迫这女武夫,“淑媛可曾想过若是自己失手被擒,南朝至尊倒是要如何以待?”
“失手就擒?就凭你们寒朝这些残兵弱卒?”李卉繁错愕失笑,“且不说我若被擒了、杀了,我良朝必定会踏平你们北地,就论我再是不济可还有殿外那些人在,寒公子须知你而今所见只是寥寥几人,与我同来者可远不是你可想之数。且寒公子亦当知晓他们来于何处......那还何来我回失手就擒一说?”
“垂伯庄中之人为何会伴淑媛而来?可是盛馥........?”刘赫终于得机可探一探究竟,极想听见李卉繁肯定之答,好舒一舒心中沉沉郁气!
“寒公子又是想过了罢!”李卉繁长叹了一声、像是十分惋惜,“实不相瞒,垂伯庄中之人原是我与恪王夫妇借来的!每日可还是算着粮饷、雇银,能当得天价二字!且那夫妇两人可是一个五铢都不会少要我的,花费甚巨!”
“当真不是盛馥之意?”刘赫不肯信。
“恪王夫妇亦然不知我会踏入北地。他们当我只会在边陲做势而已!故以寒公子且罢休了那些人是盛馥刻意遣来助你一臂之力、或是保得你平安之想.......他们要助的原是我,要保的也只是我,与寒公子可是无有一点关联!”
“呵呵!”刘赫轻声嗤笑了两声--他虽知李卉繁所言入情入理,然!他仍不想信!!
“耀焱!抓了她!抓了她再让南地退兵!”郑凌瑶忽然奋起,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香粉,直直地就撒向李卉繁的口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