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之事,想要好生让郑贵嫔知道了,何为“辜恩负义”之果!
“贵嫔娘娘或是自我倨傲得过了,只以为这等旁门左道之末原是与自己的姿容一般举世无双。可我如今要告诉了贵嫔娘娘,此二想可都是大谬不然!”
“论姿容,你这空相皮囊再好,可也不是比不得自内而华的另一个;论歧黄,那天底下倒不知有多少人能胜过了你去!”
“不然怎生说我命好呢,偏生我还识得一个比贵嫔娘娘强过千百倍的,且还不仅是识得,我更像是她家半个女郎似得,可是亲近得很!”
李卉繁缓缓而道,刘赫瞬息万念--听李卉繁言中那人当是长辈,而与她闺情笃厚之人不过有三.......宇文家断然不是、那便只能是谢家娘子或是盛馥之母!然若是盛馥母亲,为何从不曾听她提及?
“你们.......南地之、人,又怎会、怎会识得.......本宫的药、咳咳咳!”郑凌瑶怏怏不服、忿忿难平!她不知自己而今鼻中、口中是鲜血,再配以她尽然赤红的双眸,已然不复往日的绝世风姿,反而当真是有些狰狞。
“贵嫔娘娘原来只够是个拘于虚的!”李卉繁讪笑道,“枉我先前还高看了你一头!”
“想贵嫔娘娘必然是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理,也知万物有相生相克、阴阳两端之相。故而贵嫔娘娘能懂的便是寻常只要有毒、那便定是有解,就好似那一生一克、一阴一阳......”
“贵嫔娘娘定是不知‘可将万物归咎其始至本一’之说,于是更不阴白那‘一’就能成万毒也能解万毒!说浅显了,便是管你什么独方、秘药,在此一前,都是一般样的无用!故而依我想来,贵嫔娘娘当是不懂此理吧?!”
“诸如此语是出自何家何人?”骤然间面有得色的李卉繁就对上了脸色铁青的刘赫,“李淑媛可否相告?”
“寒公子居然不知?”李卉繁反而错愕非常,旋即又是抱愧非常“想当初垂伯她都带你见了,于她母亲是药中圣手之事反而不说?呀!我可是多嘴了!”
刘赫闻言震撼到恍惚,恍惚地竟然有些晕眩!只是他这晕眩并不全因为盛馥当初不曾相告她母亲是岐黄翘楚,而是这‘将万物归咎其始至本一’之语,他曾是从某人处听说过不止一回!
“盛馥母亲与东方原是一家之人?”刘赫一念不禁之下血脉偾张,耳边萦绕不绝的,皆是那人将“世间无急毒不可解”之药交予他时曾说的“此理乃是我东方家族药伎独一之源”之语!
“难怪孤自见东方便有熟稔之感,常将他与盛为相较......原来本就有血脉亲缘之人,难怪是有形神相似!”
“东方举此来可会是盛家设计、为的是将孤赶尽杀绝?”刘赫第二念袭来,瞬间又冷汗淋漓!
“不!不像!不会!不是!”刘赫惊恐莫名之下以火石之速将东方至今所为历数了一遍、又想及此事原出自父辈,略安下了心肠:“孤再无信于他也当知他若要害孤,孤断不会有今日此时。因此以疑不必!”
“他助孤夺位之心不曾掺假,然他阻孤与盛馥之意或并非全出自于天,而是盛家有大力在此!不然他为何不能据实以告?”刘赫第三念至,又是不忿又有些欣喜,“故以他总不能全盛馥为何会‘一花两开’之说,却只是竭力阻挠!”
“是以孤与盛馥......如此孤当是.......然........东方那端亦该......”刘赫乍晓“天机”之下,一时间念念思思接踵而至,似是万事皆阴却又是头绪全无,一刹间只觉心神错乱翻飞,收拢不得!
“寒公子可是因为盛馥不曾告知而思虑太过了?”李卉繁见刘赫脸色青红交替、神情忽怒忽忧,不由得就起了些鄙薄嫌弃,“原本也是与寒公子无干之事,这意起得再多也是无用!”
“与其想那些个无用的,寒公子还不如好生想想怎生了结了眼下之事--毕竟我这厢事毕了,寒公子还有家事、国事要管!多延误了也是有妨!”。
“你待怎样,且说来与孤一听!”兀自神思踉跄的刘赫此时心中有一念甚笃,那便是“快”--只有万事皆快方能至权在握、跳脱开诸般心思诡异之人,早日与盛馥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