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兵可调...无兵可调。”赵王丹听到这个消息,整个身子软了下去。这一刻,他才明白,身为一国之君,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寡人数十万儿郎被困...寡人....”赵王丹话锋一变,眸色不甘心道,“哪怕亡了社稷,寡人也不能丢下他们。”
平阳君本以为赵王丹会听进去大臣的意见,却没想到,赵王丹宁可亡了社稷,也要堵上一切支援长平。平阳君也顾不得忍怒赵王丹,脸色大变,高喊道:“为了邯郸,为了社稷,请王上收回成命。”
朝臣也齐声道:“请王上以江山社稷为重。”
“那可是数十万儿郎,寡人怎能弃之不顾。”赵王丹不管这些人想的是什么,无论这些人说什么,都不能改变他的心意,悲喊道,“你们害怕秦国,害怕白起。寡人不怕。楼昌,寡人命你率军五万,前去救援长平。”
楼昌闻言,也没有领命,只是无奈地看着赵王丹。
赵王丹见对方不为所动,喊道:“楼昌,你不听寡人之令乎。”
“臣,无能。”楼昌走了出来,面色无惧,硬声道,“臣,对战白起毫无胜算。臣听王上之命,率五万将士前去驰援,不但解救不了被秦国围困的将士。反而还会搭上这五万男儿的性命。臣,不愿负王上,也不想让这些男郎前去送死。”
“你不听寡人之命。”赵王丹胸膛急剧起伏,鼻息沉重,大怒道,“你就不怕寡人杀了你。”
楼昌敢说,就已经做好了赵王丹的雷霆之怒的准备。楼昌傲色道:“王上要杀了臣,臣还是不能领命。”
“好,好。”赵王丹见调不动楼昌,眸色杀气十足,“你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你。”
“请王上杀了臣。”楼昌语调不高,却也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你....”赵王丹也知道自己不能杀了他,也不能杀他,看着朝臣喊道:“何人愿领兵前往。”
朝臣纷纷低下头,不敢对视赵王愤怒的目光。
赵王丹喊道:“车将军。”
“臣老了,不能担此重任。”
“赵阁。”
“臣在先王十九时,就不曾经历战阵。臣,弓马不娴熟,不能担此大任。”
“仇老将军,寡人派你去。”
仇老将军吓得不轻,忙道:“臣无能,请王上另择良将。”
赵王丹又点了几个人,都被朝臣拒绝。
“你们...”赵王丹语调颤抖道,“你们是想造反吗。”
朝臣道:“臣无能。”
赵王丹长袖一甩,喊道:“叔父,你也觉得寡人的命令是错的乎。”
平原君劝慰道:“王上,我们大军在长平被困。秦将白起,无人能敌。我们增援,也没有意义。调动兵力,反而还会让邯郸兵力空虚。若败,守卫把邯郸的力量都没有。请王上以大局为重。”
朝臣见平原君如此说,齐声附和道,“请,王上以大局为重。”
赵王丹见每个人都反对自己,也发现自己在关键时刻,竟然无一人可用。此刻,赵王丹倍感无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依赖谁。
赵王丹脑海回想起赵惠文王说的那句话,“丹儿,你要记得。一国之君是最孤独的。我们没有朋友,也不会有朋友。”
“孩儿不明白。”
“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赵惠文王无奈道,“我们称孤道寡,注定是孤独的人。”
这一刻,赵王丹才深深体会到父王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多么的心酸和无奈。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快步进入大殿,悲号道:“王上,不好了,不好了。”
赵王丹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服君...马服君...”
“马服君,怎么了。”赵王丹听到马服君这三个字,神色大变,“还不快说。”
“马服君...降秦。”
“你说什么。”赵王丹不是没有听到对方说的什么,而是他不相信马服君为辜负他,背叛赵国,降秦。
不仅赵王丹神色慌张,群臣听到这个消息也吓得不轻,乱成一团。
“马服君被围,粮草断绝,见无援兵,率军降秦。”
“胡说,胡说。”赵王丹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平原君虽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如果马服君率众降秦,这个消息是真的。秦国定会趁着兵锋强盛,大败赵国,来取邯郸。
平原君从慌乱之中清醒过来,喊道:“王上,我们要加紧备战,守卫邯郸。”
朝臣也道:“请王上加紧备战,守卫邯郸。”
赵王丹也知道,马服君降秦,代表着什么。这一刻,赵王丹也知道自己不能乱,语调平稳道:“江山社稷能否躲过此劫,寡人就拜托诸位了。”
白起围住了赵卒,本以为会与赵国邯郸会派出大军前来驰援。白起也准备好与赵卒有场硬仗要打。然,白起却没想到,邯郸竟然没有派兵驰援。
赵国无援军,白起对围困这支赵卒又多了几分胜算。
为了瓦解赵卒的士气,彻底击溃赵卒的抵抗意志,白起有意打开一条缺口,让赵卒的斥候通行。
斥候浑身是血来到马服子大帐,哭道:“马服君...马服君....”
马服子快步来到斥候面前,问道:“我们的书信,送回邯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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