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云府里什么好东西都是云娆先挑,我都是捡她挑剩下的。”
“挑选使奴也是!若不是她第一个挑,保不准那个会厨艺的使奴就是我的呢!”
“若是我有了那个使奴,雪神节的试炼还有何难!”
云姣越说,心中的愤愤不甘心就越重,她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吃了!这些饭菜哪里有灼华院的好吃!都不是人吃的!”
这般说着,云姣气得抬手就掀翻了桌子
“噼里啪啦叮叮哐啷”杯碗盘碟全部摔在地上,发出一阵乱糟糟的声响。
云姣听得心中更是烦躁不已,当即大步往外跑去。
二夫人讨好的神色还凝在脸上,伸出去给云姣夹菜的右手却是红肿一片,滚烫的汤汁顺着她的手指尖往下滴
云姣发脾气的时候没得个轻重,二夫人的手,是被云姣掀翻桌子时,倾洒的滚烫浓汤给烫到的。
在小饭厅里伺候的灰奴在云姣掀桌的时候就立即跪伏在地,这会儿也都不敢起来。
云姣的两个使奴追着云姣出去了。
是以,没人关心二夫人烫伤了手。
二夫人吸着长气,目光阴狠怨毒地盯着云姣离去的方向。
这个女儿,真的是
却说云姣刚刚离开小饭厅,就有外院的黑奴匆匆跑来。
云姣的眼睛好似长在头顶上,根本看不到跑来的黑奴,直接从黑奴的身边越过去。
是追着云姣跑出来的两个使奴,认出来这个黑奴是云鲲院子里的,当即上前告知云姣。
沉浸在气愤中的云姣一听是云鲲派来的黑奴,当即也不敢给对方甩脸子了。
“雪使,家主请您去瑞贤院。”黑奴恭恭敬敬地向云姣行礼,然后说明来意。
云姣一听是云鲲有请,当即焉了
这个当头去瑞贤院当然不会有好事。
云姣一心忐忑地赶去。
果不其然,她被云鲲骂了个狗血淋头!
云姣才当两年多的雪使,比之于云娆这个从出生到现在已经当了十几年雪使的,自然在云鲲的眼里就没什么看头了。
而云鲲毕竟是云家的家主,身份地位比之云姣这个只有两年多资历的雪使,那就高了不止一两重了。
“云姣,你说说你啊!平日里是那般懂规矩知分寸的一个人,今日怎么会在府门口做出如此自毁家族颜面之事呢?”
“幸好是在娆儿面前,她一向大度,不会与你计较。”
“你想想啊!若是今日你碰到的是别家的雪使,做出这般不知礼数之事,咱们云家的颜面可就要被你给丢尽了!”
“再有啊!你自己身为雪使,资历尚浅,若是不敬别的资历比你高深的雪使,传出去了,九霄殿要是给咱们云家扣上一顶不敬梵天宫神女的大帽子。”
“那咱们云氏全族,可都得因你这愚蠢至极的行为而万劫不复了!”
“咱们云氏先祖在这凌云城里建下的千万年基业,就要因你而毁于一旦了!”
云鲲越说越气,也越说越后怕!
今日之事,要换做云娆之外的雪使,云姣就真的可能会给云家带来灭顶灾难啊!
云鲲这些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地说给云姣听的。
因为梵天宫神女在凌云城,就真的是天神之女这般的存在。
但凡不敬神女者,下场没一个能好!
就单单是凌云城的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够把这个不敬之徒给淹死!
“蠢!你真的是愚蠢至极!枉费本家主从前对你的万般厚爱啊!”
“云姣啊云姣,你真的是让本家主失望透顶啊”
云鲲今日是真的因此事动了怒气,说起话来也就不留任何情面了。
云姣胆战心惊地听着云鲲的训斥,不敢为自己辩驳半个字。
她能如何辩驳?
总不能说她其实在外都是极为遵守规矩礼仪的,是绝对不会做出损坏云家颜面之事,更不会害得云家在凌云城里失去今日的这般地位。
只不过是碰上了云娆,才故意不向云娆行礼的!
云姣知道,要是这般话说出去,估计云鲲会气得更厉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云姣当然明白,她还指望着云家给她当靠山呢!
怎么可能做出对云家不利的事情?
只是
云姣看不惯云娆!
不愿向云娆行礼,更不愿敬重云娆。
云姣以往在私下里碰见云娆,也从不行礼的。
只是云姣没想到,云娆今日会在府门口说那样的一番话。
而这一番话,传到云鲲的耳朵里,自然是不能善了了。
今日之事,云姣只能认栽,因此,她老实乖巧地听着云鲲的训诫。
但是,云姣一贯拿手的哭诉,也必然是要上演的。
博取同情一事,不管任何时候,云姣用起来都得心应手,也自认为一定能够管用。
然而,云鲲今日真的是气急了。
因此,他看着云姣哭哭啼啼,更是不耐烦了。
以往没觉得云姣哭诉有何不妥,但在今日,云鲲却是各种看了不顺眼。
所以,云鲲懒得看也懒得听,叫两个黑奴送了云姣去祠堂,在云氏先祖面前思过三日。
如此惩罚,不算重。
但是,云姣却更加愤愤。
“云娆,我一定会抢走你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