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五并不知道人类习惯的养成周期是二十一天,他已经习惯了每日下值时靠在寡妇家门外,但没了俏生生故作凶恶的叫骂声后,日子仿佛缺了些什么。
狼狈的张邋遢脑袋上顶着个大包,咆哮着放狠话,和他再一次擦身而过。韩五只能报以苦笑,怜悯地目送他离开。
刘寡妇的这儿子,可比当娘的狠多了,韩五甚至怀疑,再来几次,张邋遢会不会把命丢在这里?
大门如期打开,凶神恶煞的小子跑了出来,对着张邋遢吼道:“要是你明日个还敢来,劳资嫩死你!”
说完有感不解气,还恶狠狠的呸了一声!
这让韩五忍不住笑了一声,又想到之前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后,抬脚就走。
“你给小爷站住!”刘华喊道。
韩五充耳不闻,反而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理都不理他!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刘华喊道:“钱不要了是不?”
韩五额头青筋暴起,他真想弄死这小子啊!
看在钱的面子上,韩五变脸似的换上了笑容,道:“这么快就有钱了?”
“拿去!”刘华懒得啰嗦,抬手就将二两银子甩给了他,道:“帮个忙!”
银子上面还有清楚的牙齿印,韩五吃惊的发现还是昨天拿给刘华的那一锭。可当听着后面的三个字,不寒而栗的想到了“道友留步”这句话,本能的过滤,抬脚就走。
“走了可别后悔,两百两的买卖。”刘华喊道。
韩五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却鬼使神差的回头,错愕的看着刘华一本正经的说道:“给我找些亡命之徒,给我把仇家剁了!过几日来拿钱。”
韩五整个人瞬间不好了,雇凶杀人这?
可刘华并没有继续再搭理他的意思,转身进门。
刚回身就发现老娘煞气腾腾的瞪着,刘华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今日的出摊,我送你去!”
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刘张氏回屋里去了。刘华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有些害怕这位脾气暴躁的娘亲。
从“吝啬”的老娘那里艰难地忽悠来了三两银子,除去做本钱的二两银子之外,又找了邻居王木匠做了一幅象棋,当然,比起从空间里拎出来的那幅做工差远了。
刘张氏背着他的大包小包送到了青楼外地大柳树下,看着对岸的莺莺燕燕,甩手就是一巴掌。
“哎呦!”
“就不能换个地方?偏要跑这腌臜地来?”
刘华捂着脑袋幽怨的看了自己娘一眼,道:“娘,你活该贫穷一辈子!”
刘张氏抬手就是一巴掌。
刘华无奈的捂着脑门子,道:“娘啊,这做买卖也是一门子学问,咱摆棋摊不是买大白菜,你指望那些目不识丁的糙汉子掏钱和我下棋?”
刘张氏愣了一下,立马就明白其中的道道,表情怪异的瞪了刘华一眼,也不言语,坐在旁边做她的针线活去了。
时间还早,青楼的生意门可罗雀,刘华这里也不可能有人。只能无聊的坐在那里望着天际,目送着太阳西沉,静静发呆!
“小兄弟早啊!”
周安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一副彬彬有礼的姿态往这里一站,让刘张氏眼前一亮。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早了!”刘华随意的摆了摆手,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我说你天天来,就不怕腰子受不了?对了,我这里有一帖药,收你一百两,保证你龙精虎猛”
吧唧!
刘张氏甩手就在他脑门子上来了一下,连忙对着周安赔礼,道:“这位公子见谅犬子不懂事,不”
“娘,你能不能别打岔?”刘华郁闷的看了一眼老娘,道:“我在做生意啊!”
“你这混小子,这位可是读书人,贵人家的相公”
刘华还是小看了读书人在这个时代的地位,对于市井小民而言,认识两个字都了不得,更何况是正儿八经穿儒衫的。
周安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道:“无事,无事!”
“喂,别盯着我老娘看,她不可能嫁给你!”
周安“”
刘张氏一巴掌又呼了过去。
带着古怪的表情,周安咳嗽了一声,道:“在下前来求一副象棋”
“知道,知道,赶紧的。”
说完,刘华将准备好的象棋往前面一丢,伸出白皙的手,要银子。
当二十两银子摆在刘张氏的面前时,这个没咋见过世面的妇人眼睛都直了。她本对于刘华抱有怀疑的态度,可如今有些无语。
钱真有这么好赚?
就一堆烂木头,二十两银子?
这已经不是天价不天价的问题了,而是彻底的颠覆她的三观。
“小兄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对弈两局?当然不是残局!”周安神色认真。
“我是个摆摊的,你要下全局不是不可以,价格翻倍!”刘华再一次的伸手。
刘张氏愣了,连忙拉住了刘华的手,道:“你这娃,咋就不识好歹呢?”
“娘,做买卖讲究的是货真价实银货两讫,我这价码标的清楚,又没强买强卖,怎么滴了?”
刘华觉得老娘傻了,有银子不赚?
你看看这衣冠楚楚的禽兽,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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