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有什么事,随时传信给我。”绯烟是聪明,但再聪明也耐不住皇权。
“我知道。”绯烟抬起头,看着尉迟慕俊逸的脸,突然咧嘴一笑。“我总觉得我们从前认识,却又说不上来,觉得很奇怪。”
其实上一世她就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她被魏宪挂在城墙上等死那日,尉迟慕眼中百般情绪,像是一把利刃刺入她的胸口一般,让她痛彻心扉。
尉迟慕醉人的眼中闪过一抹青光,却转瞬即逝。“或许有些东西是注定的,比如你会成为我的妻。”
一阵暖意浮上心头,绯烟轻笑。“我倒是觉得更像知己,不是么?”
她曾经立誓,这辈子都不愿触碰情爱二字,如今与尉迟慕之间,也只是为利而聚,他日利尽,大可一拍两散,所以谈什么天注定未免多余了些。
“”尉迟慕久久不曾开口,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转为滂沱大雨,绯烟一时却觉得空气中有些不知名的寒意飘散了出来。
她说错什么了么?这男人好端端的生什么气。
“罢了,睡吧。”不知是妥协还是自嘲,尉迟慕的脸上淡漠到没有任何表情可以填充,抛下绯烟,独自走向塌上躺了下来。
绯烟一脸茫然,这是哪门子情况?
“过来。”
忽的,床上的尉迟慕再度开口,绯烟应声看去,却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不得不说,尉迟慕生的当真是比女子都要美上几分,尤其是现在侧躺在塌上,一头青丝散落在身后,白玉般的脸映着烛光,该死的诱人,尤其是那双眼,只要轻轻扫过一眼,便恨不得彻底醉死在其中,永远都不再离开。
鬼使神差的起身走了过去,绯烟合衣躺在尉迟慕怀中,回过神时,却止不住有些懊恼,她又被美色诱惑了!
尉迟慕十分满意的将被子盖到绯烟身上,大手覆在绯烟胸前某处,轻柔的捏了捏,惹得绯烟一阵惊呼,连忙跳了起来。“你”
尉迟慕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无辜。“怎么了?”
“”绯烟恨恨咬牙,难不成她还能说尉迟慕轻薄了她么?这男人此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真是比孩童都要纯上几分。
“过来,躺着。”
尉迟慕又淡淡唤了一声,绯烟耷拉着脸,忽而想到了什么一般,小脸上满是狡黠的笑意,快步跑到一旁木柜中抱了一床新的被褥铺在床上,在尉迟慕愈发凉下去的目光中钻了进去。
绯烟身子全部被包裹了起来,唯独一张脸裸露在外,朝着尉迟慕甜甜一笑。“晚安。”
“嗯。”
看来他今日盘算的霸王硬上弓注定要失败了。
这一夜睡的很是香甜。
日光洒落到屋内,绯烟睁开眼,桌上的烛火已经燃尽,正徐徐冒着青烟。
身侧的被窝已经凉了下去,看起来尉迟慕已经离去许久了,莫名的,绯烟心中有些落寞。
“小姐,可否醒了么?”
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绯烟掀开被子起身,推开了房门。“醒了,有什么事么?”
“是,今一早贵妃娘娘又吐血了,唤您过去瞧瞧。”
绯烟眸光一紧。“我洗漱一番就来。”她查了贵妃的吐血次数,这些日子越来越频繁了,今日距离上一次吐血才过去三日,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匆匆洗漱好,换了一身衣衫便往贵妃寝殿赶去,皇帝要忙着上早朝,今日的寝殿里除了贵妃的随侍并无她人,不过这也也好,她看诊也清净些。
“大小姐,您可算来了,快些给我们家娘娘看看,这是怎么了!”侍女哽咽着退开身,绯烟也不敢耽搁,快步上前打量着贵妃脸色。
这贵妃躺了大半年,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居然和睡着了一般,没有丝毫生病的模样。
俯身看向吐出的那滩血,观察了片刻,却并没有看到太医说的虫子。
绯烟拧眉,难不成是那太医看错了?
沉思了片刻,绯烟突然从腰间取出一根银针,在血迹上轻轻刮了刮,顿时怔在原地。
那银针上居然真的覆着两条白色的小虫,只是体积几乎可以忽略,吸了血化作红色,真的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可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体内怎么会有虫子?
“小姐,可有探查出什么?”一旁的侍女突然凑上前,满目担忧,不知怎的,绯烟竟在这个侍女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
敛下心神,绯烟收回银针,叹息道:“并没有任何异常,这可如何是好。”
侍女顿时又哭了起来,这模样几乎要让绯烟怀疑方才是否是看错了,但她相信自己的判断绝对不会有错,这侍女,不简单!
“小姐,娘娘已经病了半年多了,若是再不医治好,可真的是醒不来了,您快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