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写了青词还肯做实事就是好的,就怕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窃据高位。
徐言可不是腐儒,没有那么多的道德洁癖,有能力能做事才是他认为最重要的。
...
...
张府。
张以年十分惬意的倚躺在床上,听着管事张憨禀报。
“少爷,按照您的吩咐,那誊抄卷子的书吏已经做了手脚,确保徐言不会中式。”
张以年十分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道:“你做的不错,事成之后多赏那书吏些银子。至于你嘛,本少爷不会亏待的。”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张憨叩头如捣蒜道。
张以年冷哼一声道:“徐言,你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我要让你加倍奉还!”
...
...
宁波府学。
公房之中十几名书吏正在毫不停歇的誊抄着试卷。
因为大宗师的一个决定,他们就平白多出这许多工作,真是气煞人也。
而且他们中的不少人基本都是府衙的书办,属于被强行借调过来的。
除了一点微薄的补贴,基本没有油水可捞。
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愿意做?
但抱怨归抱怨,活儿还是得干的。
别管是知府大人还是学政大人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最多在背后抱怨几句。
在这些书吏之中有一名书吏的举止却是有些古怪。
他并没有急着誊抄试卷,而是在一堆试卷中翻找着什么。
这一摞试卷都是明伦堂区考生的,还没来得及糊名。
试卷只有几十份,翻找起来并不麻烦。
很快他就翻出了想要找的卷子。
这份卷子便是府试案首徐言所作,书吏得手后并没有表露出欣喜神色,而是将卷子取走坐到位子上,蘸了浆糊将名字先糊上。
他的名字叫吴丰,是一名礼房书吏。
虽然也算是端着铁饭碗吃着皇粮,但吴丰的日子却是过得很拮据。
家有老母要奉养,妻子早亡还有一双儿女拉扯。
日子过的清苦不已。
吴丰为了生计一人做两份工。
除了替衙门做事外,他还替书坊抄书。
虽然如今活字印刷已经很普及,但就是有主顾偏好手抄本。
口味这种东西着实玄乎的很。
日子过得艰难,更让吴丰痛苦的是看不到希望。
直到有一天,张家管事找到他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在院试试卷上做些手脚,事成之后再付他五十两。
吴丰的本能是拒绝的,可一百两银子的诱惑实在太大。
有了这笔钱他的老娘、儿女便能过上好日子,便不用再忍饥挨饿。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吴丰最终答应了。
只要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可惜了这个叫徐言的定海县学子,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但那毕竟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吴丰的愧疚感很快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的眼中只有事成之后那额外的五十两银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