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厉声责问的声音,可听在苍耳和夏榕的耳朵里,却十分飘忽。
苍耳忍住心酸,给夏榕使了个眼色。
夏榕忙上前扶了八娘,小心翼翼道:“八小姐先坐着,奴婢去沏杯茶来。”
八娘没有心思管她,只看着苍耳。
等夏榕退了出去,苍耳轻咳了一声,正要说话,就听八娘幽幽道:“作坊和铺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若非大事,苍耳不会合着夏榕,处心积虑的瞒着自己。
见她没有问狄二郎的事情,苍耳松了口气:“不是要存心瞒着你,只是实在担心你,再说这会儿就是告诉你,也不济事。就在伯父小殓那天,咱们作坊里起了火,原是从木器坊里走的火,因火势太大,偏那天是东南风,漆坊又在木器坊的东边,因此也被烧了。铺子里,这几天也被衙门查封,无法开门做生意,说是咱们少报了税款。”
木器坊里尽是木材,漆坊里的油漆,比木器坊更易起火,苍耳就是对情形一字未着,八娘也知道那两处新建的作坊,就算没有尽毁,也毁了大半了,相较而来,铺子被查封,反倒不算什么了。
八娘听了这个消息,身形晃了晃,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去。还好苍耳警惕,一把扶住了她:“八妹你别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坏。”
八娘缓了口气,稳了心神,才道:“有人伤亡没有?”
“木器坊里死了两个学徒。”
“如何善后的?既是因着意外,死在咱们作坊里的,抚恤金不能少给。”
“人死的蹊跷,这边失了火,才清点完人,还未来得及查证死者的家属,那边就有那两个在火中丧身的学徒的家人过来闹了,好在刘二哥周到,当时就叫人去请了兵马司的人过来,封了现场,兵马司的人又暗中把那几个闹事叫过去问话,兵马司那边之前又有逸王府的管事的打过招乎送了敬银的,因此那几人被兵马司的人问过话后,倒没敢再太闹。算是压了下去。后来我和刘二哥想着这事虽说不那么简单,可解决眼前的事情也是首要的,便又由兵马司的人出面调解,我们陪了银钱。算是把那几个家属给打发了走。”
“若是如你所说,这几个人真有问题,那两个学徒也死的蹊跷,以后也定然是个隐患,还是派了人跟着他们稳妥些,也看看这两家的人有没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若是有,就顺滕摸瓜的查下去,我们总得要知道,如果那火不是意外,又是什么人在针对我们才是。”
“这事儿,我已着手办了。”
八娘点了点头,只觉得疲惫不堪。
真正是漏屋偏逢连连雨。她娘这会儿她是绝不能丢开手不管的,可生意上又遇上了从前从未遇过的困难,且现在还没个解决的办法,甚至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清楚。全交给苍耳和乔哥儿,她肯定也不放心。
“那如今两处作坊里的情形如何?”
还好因着时间紧,运过来的木材原料并不多,就是全部烧了,只要人没有太大的伤亡,损失的也不过是钱罢了。八娘算了一下,原本盖这两处作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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