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了,更重要的是,你不是公司的人,是中立人,找你做见证是最合适的,我们就没办法了,公司里所有重要的人物,大小部门的人,一个都没找。”
我笑了笑,我说:“哎呀,这事找我,我压力有点大啊,你说他要是拜托我点什么事,你说我该怎么办?”
程文山说:“哼,只听过人走茶凉的树倒猢狲散的,没听过谁死后还能万年不倒的,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对了,我听说老倪找你吃饭了,咱们三个,晚上喝两杯?”
我听着就心烦,妈的,这两个人搞到一块去,不出事也出事。
但是我又不能跟他们挑明了,我得跟他们玩玩。
我说:“看时间吧,看我老婆允不允许。”
程文山说:“哎呀,男人干大事,需要问女人吗?就这么定了。”
程文山的电话挂了,我心里很烦,我很羡慕丁羽飞,对于酒局,他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连我这种人的婚宴请他,他都可以不来。
程文山的酒局,我必须得去,虽然我很不想去,可是我必须得去,这就是我的无奈。
身有所困,身不由己啊。
这就是作为人的无奈。
车子到了医院,我下车准备上楼去,来到电梯口,我看到了巢德清,我立马过去打招呼。
我说:“巢叔叔”
看到我之后,巢德清就问我:“结婚了不多休息几天?”
他的话里面有怪我的意思,那语气有点质问的感觉。
我无奈的笑了一
下,我结婚的事当然不是什么绝对秘密,我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巢德清知道是早晚的事,但是我不觉得我亏欠了巢馨或者巢玥。
巢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大家的关系就是确定的,而巢馨也说了,他就是爱我,跟我在一起,没有任何想要结果的意思,他就是爱就爱了,不求结果,所以我不亏欠。
不过巢德清我是有点亏欠的,毕竟,他是那么想要我做他女婿,对外也把我当女婿来对待。
我说:“老金”
巢德清走进电梯,我也跟进去,巢德清说:“我也去找老金。”
他说完就沉默起来了,我也不敢说话了,巢德清真的是那种冷傲的人,而且脾气很倔,我已经领教过了,我不知道我多说什么,会不会让他生气。
过了一会,巢德清说:“你别觉得对不住我什么,也别觉得对不住巢玥,你们的感情,我也看出去了,是有点不正常,当然了,不怪你,你很优秀,巢玥是配不上你,我的女儿,我清楚。”
我苦笑了一下,我说:“没有谁配得上配不上,只是缘分不对”
巢德清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你这张嘴,真是会扯,缘分?你说我给病人开刀是不是缘分?那谁想跟我有这个缘分呢?”
我苦笑起来,我说:“对对对,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巢德清深吸一口气,他说:“我是有点怪你的,你跟谁结婚,是你自己的自由,但是把我当外人了。”
我知道他怪我没有请他,我幸好没请他,郭瑾年请了,那气氛有多尴尬?我要是再亲一个巢德清,那好了,就别吃饭了,大家就大眼瞪小眼吧。
我说:“回头,我带我那位去你家里。”
巢德清立马哼了一声,说:“还想骗我一瓶酒?”
他说完我就呵呵笑起来,他也笑起来,但是很快就说:“带来吧,一个人喝酒啊,没意思,你啊,我是把你当我自己孩子看的,比他们两个都优秀的孩子。”
我心里有点暖洋洋的,不得不说,巢德清这个人,还是心胸很宽阔的。
巢德清说完,他就沉默起来了,我感受到他内心有很沉重的事。
我知道,是金胜利的事,我说:“老金的事,我扛了。”
听到我的话,巢德清诧异地看着我,他说:“扛的动吗?”
我说:“扛不动也得扛,我知道那是一座山,但是山上都是欢声笑语,都是美好幸福,他老金扛了一辈子,压弯了脊背,但是膝盖还是直的,我佩服他,他既然找了我,我就不会怂。”
巢德清点了点头,他说:“真是好孩子啊。”
他说着,眼睛就有点湿润,我笑了一下,我知道巢德清跟金胜利一样,都是为了公益事业,为了医疗事业奉献了一辈子的人。
其实那座山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扛着的,他们两个配合,才有五院才有白云才有那么多人生病,第一时间选择跑到郊区来五院跟用白云的药。
金胜利倒了,剩下的,就只有巢德清一个人了。
但是,今天我告诉他,我会扛着。
那么,他就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