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心却甚大,早年十绝城对天子发动兵变,便是晋王极力鼓动魏王和吴王一起共谋,后起兵进攻天歌城,也是晋王之意。晋王虽有野心,但实力不行,依靠着火镰教替他在江湖上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手扶持火镰教强大起来,擅于玩弄权术,挑拨是非。如今火镰教已被贏苏的青衣墨门弟子以江湖势力江湖办法将其连根拔起,没有了火镰教的助纣为虐,晋王犹如断了一条胳膊,再也不能折腾起来。没有了江湖人替他打探消息,晋军兵力犹如瞎子一般,统兵之将多年来全都依靠火镰教为他们刺探提供的消息行军打仗,却是疏忽了提高自身军士侦察军情的能力,被韩成子的声东击西、指北打南的阵法弄得彻底没有了头目,晕头转向之下被韩武卒牵着鼻子打,处处遭受打压,颇为狼狈。而逐渐掌握了晋军弱点之后,越打越顺的韩武卒将晋军打得抱头鼠窜,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再加上韩成子用兵也颇有章法,虽不及兵家姜子用兵的神出鬼没,但对付这些睁眼瞎的晋军还是绰绰有余的。韩成子下令,南春为韩武卒领兵将军,集中全部兵力先行攻打晋国贵云城,随后命令卫田风秘密前来接替南春的指挥之位,而南春领兵虚晃一枪,绕道攻打晋国第二大城池阳关城,以突如其来之势杀得阳关城晋军大败,一举夺下城池,收降了两万晋军士兵。
此一战,晋国庙堂上下朝野震动,对韩武卒畏惧如虎,不敢出兵应战,晋王命令左将军强行领兵出战,却被韩成子设计,几番过招之后,将其晋军左将军射了个万箭穿心而死。如此,晋军武将更是惶恐,无人敢主动应战,晋王大骂庙堂诸臣道:“本王养你们到底有何之用!竟连贼军一个左庶长都拿不下,全都是一帮废物!”
庙堂上,有大臣仗着胆子说道:“王上,此人不单单是左庶长,他还是法家学说代表韩成子,非是我等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相比的。”
晋王大怒,呵斥他这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拿着王剑竟把那个敢于说话的大臣给砍了,吓得其他诸臣再无一人敢出言说话,敢用心为他所谋,全都三缄其口,等待时机变化。
晋国庙堂已是死气一片,晋国各处城池失陷的战报军情犹如雪花一样在这王宫殿内满天飞舞。士气低落,再无决战之心,面如死灰,已作赴死准备。晋王自知大势已去,不禁仰天悲呼道:“先王祖宗们,孩儿不孝,晋国到了我这一脉就要断了。国虽灭,但孩子身上仍有慕容家的高贵血脉骨气,绝不向贼军贼将低头,更不会对他们卑躬屈膝!”晋王拿着王剑架着自己脖子上,跪拜宗祠方向,高声道:“本王虽死,但绝不低头。”
晋王抹了脖子,自杀而亡,令人颇为讽刺的是,是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要誓死忠心于晋王殿下的文武大臣,却在此时无一人敢自裁而追随晋王,只有服侍了晋王多年的那两个老太监选择跟随晋王而去。真是应了那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般,负心多是读书人。
晋王死了,晋国城池破了,连个像样的抵抗都没有,晋国就这么土崩瓦解了。不出意料,晋国残存的文武大臣主动开门迎接韩武卒大军,跪拜王城之外,献上晋王王印,向韩成子投降以求保得半条残命。
韩成子抬头看着晋国高大城墙上写得风雷城三个大字,回想起昔日第一次来到晋国风雷王城时,竟还是在十年之前。却是没想到如今再次站着这风雷王城之下,会是以胜利者主人的姿态出现在这里,真是造化弄人,命运无常,不胜唏嘘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