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一样。”
贺柏舟没接话,他虚靠在沙发上,摁下打火机,将香烟点燃叼在薄唇间,吞云吐雾一番后,他慢悠悠开口:“我自己的一点私事。”
脸还板着,半阖着眼,青白的烟圈从他嘴里缓缓吐出来,在空气里打着圈慢慢消散,魏枞瞧他眉头紧缩,收了脸上的笑,“你遇上麻烦了?”
麻烦?
贺柏舟心里下意识地否定这两个字,他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自己这几天的奇怪感受,倒也用不着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又不是多大的事。
说不定想明白了就能解决了。
“行了,不说这个了。”私事自己也不好刨根问底,魏枞岔开话,从桌子上拿了根烟,又从贺柏舟手里夺过打火机,点燃,“今天找你来是有事需要你出马。”
“什么事?”吸了口烟,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贺柏舟低沉的声音问:“又有新案子了?”
魏枞摇头,“跟新案子无关,是刘和春的母亲,老太太前段时间得知儿子的犯罪事实,晕倒了过去,医生说年龄大了,一身毛病,再加上脑溢血,没几天活头了。”
“她想见我?”
“嗯,老太太昏迷前一直想见你,这可能是人最后的心愿,家里小辈不忍心,打了电话想让你过去看看。”
眉头微舒,贺柏舟将即将燃尽的烟摁掉,拍了拍手,“那就去呗。”
老太太想见他无非就是为了儿子的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他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转寰,况且他也没那个转寰的心思。
刘和春犯了法,法不能容他,他也不能。
不过再怎么说,老太太是无辜的,人现在也是在医院熬时间,他做不到完全心狠不理。
“你确定要去?”魏枞盯着不放心地问:“你打算一个人去?”
贺柏舟点头,“我一个人去怎么了?”
去医院见个病人,又不是去打架,搞那么多人去干吗?
魏枞瞧着他,脸上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他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你这臭脾气我怕你给人家老太太再气出个好歹来。”
脾气倔的跟头驴似的,说话难听,脸色还臭,他怕他去了医院刺激着了老太太,让人病情加重。
贺柏舟:“”
“我他妈”
咬着后槽牙,贺柏舟还准备再骂他几句,视线偶然一转落在了门板处,瞥见门口站立笔直的人,他的话瞬间憋在了心底。
脸色也不自然起来。
“你的帽子和早餐。”
黎初阳拎着东西进来,见床上码腿坐着的魏枞,他波澜不惊地将东西放下,颔首问好:“教导员早上好。”
魏枞原本愁眉不展的脸在见了黎初阳后瞬间阴转晴,脸上一连笑出了几道褶子,“贺柏舟,我给你找着合适的人选了,一会去医院就让小黎跟着,这孩子长的好,也比你会说话。”
贺柏舟:“”
黎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