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是不肯娶,她又能如何?大不了再废本王一次。这种小事无足挂齿,赵炳流放的具体行程,可有打听到?”
“已经打听清楚。”
“飞鸽传书,把行程透露给宁晚舟。想来,他会很期待亲手为长公主和镇国公报仇。”
“是!”
十言走后,萧弈运笔如飞。
余光瞥见那一封明黄懿旨,他眉宇间透出几分戾气,就连宣纸上的字都狰狞几分。
半晌,他不耐烦地丢下毛笔。
他算天算地,却独独没算到,沈姜会拿他们的婚事做文章。
南娇娇被指给了萧随,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是否会被沈姜威逼利诱。
他能守得住自己的心,可听说他那个四弟容貌冠绝天下,不知道南娇娇会不会被对方的美色所诱惑
珠帘晃动。
十苦进来,恭敬地呈上一封请帖:“主子,宫里送来的春日宴邀请帖,是谢姑姑做东,就在三天后。”
每到春暖花开的季节,谢阿楼最喜欢张罗各种宴会。
聚集一大群士族郎君和女郎,在御花园、在城郊东山、在渭水河畔等等景致优美的地方,摆上一桌桌酒宴,谈辞论赋,作画吟诗,弯弓赛马,热闹非凡。
如果再撮合几对有情人,对谢阿楼而言就更好不过了。
萧弈净手,冷淡拒绝:“无聊。”
什么春日宴,简直就像谢阿楼这个人一样无聊。
十苦挠挠头:“主子不是要结交长安城的名门贵族吗?春日宴可是个好机会。卑职听说,那位魏家庶女也会到场,到时候您和她相看相看。卑职还听说,四殿下近日身体恢复了些,说不定也会到场,到时候肯定会和咱们王妃相看”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萧弈额角青筋暴起。
他阴着脸,盯向十苦。
十苦心中一咯噔。
萧弈挑眉:“相看?”
“咳,主子,卑职突然想起来还有许多事没做,卑职——”
萧弈漫不经心地擦去手上水渍:“今年的月钱,全部扣掉。”
“主子,卑职今年的月钱已经扣光了呜呜呜!”
“这样啊,”萧弈面露微笑,“那就连明年的一起扣了。”
十苦:“”
他怎么会摊上这样小气的主子!
三天后,春日宴如期而至。
回廊外梨花如雪,柳叶苏苏,满目生机。
南宝衣精心打扮过。
少女云髻高耸,点缀着一把镂花金梳子,月牙白的上襦素净而不失精致,搭配一条石榴红刺绣罗裙,腰间系着繁复的金丝系带,穿过春风时,身姿轻盈高挑,犹如一副吴带当风的仕女图。
余味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小声提醒:“今天的春日宴,主子也会到场。”
南宝衣:“那很好呀。”
余味:“”
好个鬼呀!
她纠结:“所谓的春日宴,不过是变相的相亲大会。给主子看见您打扮娇艳来见四殿下,主子会吃醋的。”
南宝衣语重心长:“余味,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二哥哥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为了小情小爱,就失了大局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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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