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殷穗听得满头雾水。
她好奇地望向萧弈,却见他眉眼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注视着南宝衣的眼神里藏满了温柔和纵容,时不时点头附和,竟是完全理解对方的话。
要爱到怎样的程度,才能拥有这样的默契呢?
“情况就是这样,”南宝衣正色,“所以你和沈议绝暂时不能进城,得和殷斯年谈判才成。”
萧弈思量着,还没说话,沈议绝从隔壁军帐走了出来。
他本就没有休息好,如今脸上更加阴鸷黑沉,冷冷道:“殷斯年好大的狗胆。私自囚禁朝廷命官,殷家,是想造反?!”
南宝衣点点头:“可不嘛?不止囚禁了沈议潮,连寒老板也一起囚禁了,殷家男人好色成性,寒老板貌美如花,也不知道会不会被”
她意味深长,戛然而止。
沈议绝紧紧握住腰间佩刀。
左眼下的刀疤更显狰狞,他沉声:“现在就攻入洛阳城!”
“不妥。”萧弈否定,“带领军队进城,会和当地世家起冲突,容易发生战争。”
沈议绝一字一顿:“本将军从不畏惧战争。”
萧弈讥讽:“你可以不畏惧,但是洛阳百姓呢?洛阳城人口百万,如果两军发生巷战,最后会造成大量百姓伤亡,这个责任,你沈将军担当得起?”
沈议绝陷入沉默,眉间的川字却仿佛能夹死苍蝇。
南宝衣瞅瞅萧弈,又瞅瞅沈议绝。
片刻后,她笑道:“沈将军不要这么紧张嘛,我骗你的!软禁是真,但殷太守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反而好吃好喝地款待着。”
沈议绝顿了顿,虽然没说话,但握刀的手却明显放松了些。
南宝衣和萧弈对视一眼。
她丹凤眼里掠过不怀好意,脆声道:“虽然殷家没有欺负寒老板,但是不知道沈议潮有没有欺负她。毕竟,他曾和寒老板有过露水情缘,如今又对她情根深种甚至不惜违背道义掳掠她,当真是用情至深我要是寒老板,我定然旧情复燃,感动死了呢。”
沈议绝脸色更黑。
他好讨厌南宝衣。
每次听她说话,心情就跟激流勇进似的忽上忽下。
他冷漠地睨向南宝衣:“你以为,她跟你一样蠢?”
南宝衣:“”
争辩归争辩,人身攻击就没有意思了。
沈家的郎君果然小气。
她道:“沈将军,你这么在乎寒老板,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沈议绝是一刻也不想跟南宝衣相处下去。
他面无表情:“绝无此事。只是不愿意失去一个用得顺手的侍女而已。”
说完,转身就往军帐走。
他走得太急。
藏在宽袖里的胭脂眉黛瓶瓶罐罐,哗啦啦掉落满地。
其中还有好些珍贵的金银首饰。
南宝衣好奇地伸着小脖子去看,掩袖窃笑:“二哥哥,咱们沈将军真是体恤下人,这大老远的,还特意给侍女买了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呢。”
萧弈转了转陌刀,似笑非笑:“铁汉柔情,沈将军当真是怜香惜玉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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