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像是烧着一团火,烧得她心口疼。
她撇过小脸,不肯再看萧弈。
跪坐在她身后的余味,小声安慰道:“主子惜才,称赞的只是这份画技,和宋姑娘本人没什么关系的。如果这份画技出现在男人身上,主子也会这般夸奖。”
南宝衣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就是有点气。
她真是吃饱了撑的,跑来靖王府找罪受!
余味又安抚道:“郡主您也不是没有过人之处啊。”
南宝衣掰着手指头,她虽然在琴棋书画上下了苦功,但也仅仅只是在同龄人里算得上优秀而已,还不曾达到宋柔那种高度,连二哥哥那么挑剔的人都愿意夸奖。
琴棋书画那种东西,能达到怎样的上限,是看天赋的。
天赋不够,哪怕再用功,也没有大用啊!
余味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搜肠刮肚地想了想,忽然拍掌笑道:“郡主您忘啦,您会抡大锤啊。听云袖说,您用大铁锤活活捶死了两个人呢,多么厉害的战绩呀!”
南宝衣:“”
所以别家姑娘表演琴棋书画,她是要表演抡大锤吗?!
这种天赋,还不如不要!
她咬牙生闷气时,靖王妃正拉着宋柔的手温声细语:“柔柔也是十五岁的姑娘了,亲事却还没有定下来,真叫我为你着急。如果不是弈儿已经定了亲,我真想让你当我的儿媳妇。”
宋柔垂着眼帘,始终保持着客气温和的笑容。
靖王妃爱挑事,故意笑呵呵地问道:“宝衣,你觉得你和宋姑娘比起来,如何呀?你俩相差一岁,也算是同龄人,可是你看看宋姑娘有多么优秀出众,她的画技已有名仕之风,假以时日,定然能画出传世之作,多么难得呀!”
南宝衣抬眸,脆声:“王妃娘娘这话真有趣儿,您觉得您和大雍皇后比起来如何呀?你俩是同龄的亲姐妹,可是您看您姐姐都成母仪天下的皇后了,整日费心国事日理万机,您还在这里鸡毛蒜皮家长里短,我都替您着急。”
席上的姑娘纷纷掩袖窃笑。
她们往日里,也常常被自家娘亲耳提面命,说谁家的女儿琴棋书画学得多么好,多么给家里长脸,还骂她们学什么都学不好,却整日想赴小姐妹的宴。
可是天底下本就不是人人都擅长琴棋书画,娘亲自己不愿意跟别人家的娘亲比,却非要拿她们跟别人家的孩子比。
南宝衣这话,怼的真解气!
靖王妃:“”
她说不过南宝衣,她好生气。
她求救般望向萧弈。
萧弈忍俊不禁,笑着饮尽一盏玉米汁,毫无插手的意思。
他这位姨母,倒也不是多么心黑手辣,就是嘴碎,掌控欲强。
等南娇娇嫁进来,估计靖王府有的热闹。
靖王妃压下心头怒火,勉强笑道:“本妃不过是与大家拉拉家常,宝衣说话却如此咄咄逼人,都吓到本妃了。”
她话锋一转:“说起来,你明年就要嫁到王府,我心里真是盼望得紧。只是如今世子成了大理寺卿,平日公事繁忙,身边确实缺一个知冷知热的丫鬟。
“祝瑶跟了我多年,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我有心把她给他,也好在你进门前,替你好好侍奉他。宝衣如此在意世子,想来也是很愿意他有人服侍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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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听了李袁杰的大天蓬,好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