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金夫人仗着财大气粗,没好气道:“老祖宗,敏儿的断袖之癖,是他年少无知被人欺骗的缘故,将来总能改正过来。可如今你家小厮把敏儿打成重伤,你们总得给我金家一个交代!
“要么叫这小厮以死赔罪,你们全家向敏儿登门致歉,要么,就在生意上给我们一些实质性的赔偿,比如庆德街那两座钱庄。你看看,你们打算挑哪个?”
她的语气是那么理所应当,仿佛吃定了南家。
毕竟,南宝珠如今是她家新妇,如果南家不同意赔礼道歉,那么她这当婆婆的,自然能百般磋磨南宝珠。
老夫人笑出了声。
她笑了很久,笑得眼角皱纹都舒展开,才温声道:“我们哪样都不选。”
她替南宝珠擦去泪水,慈蔼道:“珠丫头,与金敏和离,跟祖母回家,好不好?”
她是生意人。
她心里很清楚,珠丫头是南府嫡女,又是清白姑娘,还有萧弈这个手掌权势的二哥撑腰,将来嫁谁嫁不得?
但金敏就不一样了,他名声扫地,将来不会再有富贵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和离之后,他将沦为笑柄。
南宝珠依恋地伏在老人怀里:“我听祖母的话!”
金夫人呆呆看着,心态彻底崩了。
她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被金姚扶住才没栽倒在地。
她咬牙切齿:“老太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得罪金家,你还想不想在南越国做生意?!你信不信我半年之内,就能让你们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金家钱庄开遍南越,是当之无愧的南越首富。
南家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真是找死!
老夫人只是笑。
她注视着金夫人,态度温和却坚韧:“那就看看,半年之内,是谁让谁一无所有。”
金夫人怄得要死时,南宝衣从摊位上借了笔墨纸砚。
她笑吟吟的,心里十分欢喜:“择日不如撞日,珠珠,不如你今夜就写了和离书,省得将来再生龌龊。”
“好!”
南宝珠答应得干脆。
金夫人更加崩溃。
她的敏儿容貌俊秀、知书达理,南宝珠对他就没有半分留恋吗?!
南宝珠刷刷刷写完和离书,轻飘飘丢到金敏脸上:“给你。”
金敏肋骨被宁晚舟打断三根,如今面如金纸地靠在判儿怀里,快要哭了:“你们欺人太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告官!”
萧弈撩袍,在长凳上慢悠悠落座。
他慵懒地伸长双腿,嚼碎一颗红彤彤的冰糖葫芦,抬眸哂笑:“大理寺卿就在这里,你若是有冤屈,不妨说出来,叫本官开心开心呀。”
金敏:“”
这是官商勾结,赤果果的官商勾结!
可是围观百姓不仅不骂他们,反而争先恐后地为他们鼓掌!
他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白,凄惨地晕死过去。
金夫人急哭了,连忙叫人拿担架把他抬回府看诊。
临走之前,还不忘柳眉倒竖地撂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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