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本能地瞅了一眼,再次捂住心口。
宋茯苓一边用水囊喂她奶喝水,一边说道:“摘下去,先摘了!”然后又劝老太太:
“奶,那是假的,我爹给我买的玩,图便宜买四个,都没画完才那样。再一个大城镇都戴那种样式,你别往不好的地方瞎琢磨,也别害怕。人书上说了,是萨满呢是哪啊,反正离咱挺近的一个地方,那地方人驱鬼专门戴它,你多看几眼,习惯了就好了。”
马氏摇头,她习惯不了,咕哝道:“扔了。”
“奶,不能扔,你看看这蚊子把我咬的,一会儿我还得戴上呢,我给你也戴一个,脖子上再给你围个帘。你好了起来看看,我大伯他们走路都能被蚊子迷眼,怎么能把这么有用的东西给扔了呢。咱们现在穷家富路,需要把所有的东西利用起来,根本都不够用。”
说完,宋茯苓还伸手管钱米寿要来了面具,硬塞到她奶手里,抬脸问:“你摸摸,假的,你摸,是不是不吓人?”
马老太:“”
半个时辰后,改马老太戴上僵尸面具,她和钱米寿是一样的理由,觉得这个太吓人,无法面对。
钱米寿变成小丑面具,宋茯苓是刷白脸的面具。
另外多出一个,打算一会儿过了这段不好走的路,就停下来取苞米去,因为搓完玉米粒了,顺便给姑母家赶车的表哥。
就在这时,宋茯苓的二伯母领着宋金宝来了。
“娘啊,让金宝上车吧,咱家金宝是真走不了了。”
二伯母朱氏心里想着:到时候就暗示老太太让宋茯苓下车。
一个小丫头片子,凭啥男娃娃都腿着走,她还像千金小姐似的坐那,大丫二丫脚磨出血泡了不也得照走,而且还没有一双好鞋,最起码胖丫有好鞋。
但是她不能直说,该得罪三弟一家了,这得罪的人的事啊,得老太太干,三弟一家不记仇。
另外,还有那个什么钱米寿,老太太要是习惯性偏疼三弟偏疼胖丫,那必须得下车一个,指定就会冲钱家那小崽子发邪火。
“娘啊?娘,你看咱家金宝这脚,都要走烂了,”边说边掀开车帘子。
朱氏万万也没有想到,里面坐着三个鬼,嗝一声就软倒在车旁,差点被轮子辗到。
队伍登时乱了。
钱佩英解开水囊就浇在朱氏脸上,得让她清醒啊。
宋福生也趁机和家人说了一遍,别害怕,这是四个面具,这面具当初是怎么怎么地。他都要烦透了,以后都胆子大点,也别再问了,害怕就别瞅。
然而面具的事并没有过去,因为宋福生的大伯一家赶着牛车追上来了。
大伯母拽着宋福生说,她家牛车拉口粮和家伙什,再加上你大伯,实在是拉不了孙子们,你家三台骡子车,让娃们上车,行行好。
宋福生指着自家说:“我家娃们也没上车。”
大伯母一边掉泪一边道:“可怜你大伯前两天崴了脚,下晌出来望你,都得靠你大哥扶着走,那我只能让你大伯下来走了。”
嘿,威胁人哈。
宋福生眯眼,还没等甩出几句气气人呐,坐在骡子车里的马老太语气轻快道:“三儿啊,是你伯娘吗?快让她过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