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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懂了的只看她像个傻子。
不懂的,也是表示同意。
沈初柳笑了笑:“昨儿哪里就知道呢,何况,也是日夜伺候她的人才有危险,我离得远,只看了看。”
“哎,和妃这命,才做了和妃,还没正经册封呢。”宁妃叹气。
只是到底是有几分难受,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可不是么,可怜见的。”顺妃也叹口气。
皇后眼神闪了闪:“先叫预备着吧,只是如果她这病传染的厉害的话,只怕是后面也麻烦。”
“是啊,都叫皇后娘娘辛苦了。”沈初柳道。
众人有的明白了,有的不明白。
可丽德妃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这些话的意思呢?
如果
按照传染的病定了的话,和妃死后就不能在宫中停留一刻,马上就要送走。
既然是这样,还能不能入妃陵?
丽德妃自然清楚,和妃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病了,所以,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后娘娘也清楚。
如今看情形,贵妃也是知道的。
她心里叹气,以前是一样的人,可如今贵妃的儿子是太子,她们就再也不是一样的人了。
散了请安,众人三五结对,就去说话了。
乐寿宫的事,谁不好奇?
姚充媛跟着沈初柳走,她倒是什么都不问,不问也差不多猜到一些了。
纵然有些好奇的,可又不重要。
她吃尽了知道太多的苦楚,如今怎么会重蹈覆辙?
她不问,沈初柳自然也就不说。
六月二十九这一日夜里,苏氏彻底不能起身,也不能说话了。
可她意识竟是还清醒。
她先前自然试图叫人去请皇上,或者是叫五公主回来,可惜,乐寿宫的人都出不去。
事到如今,再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连嘶喊都不能。
后悔,惧怕,不甘心,无助,绝望,以及恨意,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加上她被毒药腐蚀的身体,如今的她,哪里还能看出是当年那个绝色的苏荷?
倒像是个鬼魅。
可不管是绝色,还是鬼魅,都没人看得见。
她在心里诅咒,在心里哭泣,可她眼前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耳际反反复复都是那女人说的一句话:你真可怜。
她真是恨死了这句话。
她半生努力,就是不想叫人觉得她可怜,她怎么会可怜?
她有绝色容颜,有皇上的恩宠,她怎么会可怜?
她才不可怜。
可怜的是她们,被她玩弄于手掌的她们才可怜!
太后如何?宠妃如何?还不是一个一个都要被她收拾?
是啊,她没有儿子,可她依旧是赢家。
她甚至能‘看到’她亲手见欺辱过她的人全都杀了,全都杀了!
苏荷的脸色越来越灰败,而神情也越来越扭曲,没了焦距的眼中全是疯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