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州微愣片刻,下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我睡。”
“怎么能让你睡地上呢,你睡床。”苏简严肃认真地道:“还是我睡地上。”
“我睡地上。”季时州不等她回答已经躺地上去了,睡得板板正正的。
苏简眸光里闪过一丝阴险的光。
大佬自愿的,不关我事!
爬上床,她舒舒服服地躺下了,玩了一天,困意袭来,她对睡在地上的少年道:“晚安。”
“嗯。”季时州平躺着,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晚安。”
他转过身,侧躺着,看着躺在床上的苏简,目光专注。
她睡得不太安心,眉头时不时地皱着,五官越发精致漂亮,令人心悸,令他心慌。
被子被踢开,裙子往上缩了一些
季时州的呼吸很轻,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来,合上双眸,片刻后,他睁开眼起身把房间的灯关掉。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人最容易滋生邪念。
第二天早上——
季时州突然惊醒,脸色潮红,他掀开被子,看到被子下的景象,神色变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床上还睡着的人脸上,他的眸光渐渐沉下来。
从地上起来,季时州翻出昨天新买的裤子,然后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苏简被尿意憋醒,爬起来去上卫生间,发现门被人反锁了。
实在憋不住了,她敲门,“好了没?”
只听到水流声,听不到开门声,她有些崩溃,语气不善:“苏淮,你生孩子呢!”
门打开,苏简微笑,语气和善:“膀胱储尿功能太小,憋不住了。”
季时州的手里捏了一团黑色的东西,看到苏简他捏得更紧,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从卫生间出来,让她进去。
放完水,她去洗手的时候发现洗手池里有他昨天晚上穿的那条裤子,一大早洗裤子,也是没谁了。
她没有多想,出了洗手间,他还站在门边。
她出来,他又进去,苏简往后退了一步,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季时州正在洗内裤,她问:“不是昨天才换的吗?”
季时州洗裤子的手狠狠戳在了洗手池上,砸起了水花,他的耳根迅速泛红,“没没什么我我洁癖”
苏简看到他的耳朵泛起可疑的红色,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些生物知识,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怪不得刚才古古怪怪的,毕竟年纪小,这种事觉得难以启齿,苏简作为过来人,应该给予他正确的指导:“正常的生长发育现象,别放在心上,赶紧洗完,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吃早饭。”
季时州:“”
快速洗完出来,他用手紧紧攥着刚洗完的平角裤。
“阳台上有夹子,还有晒衣服的杆,把你的裤子晒好。”苏简把窗帘拉开,开始叠洗漱,“快点晒,你还打算捂干了继续穿?”
她的神色淡淡,就连语气都漫不经心。
季时州:“”
返回卫生间,他把自己的长裤拧干,拿了出来,先晒长裤,然后把一直捏在手中的平角裤压在了长裤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