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处,有空来取,可是却不见他再来了。”
“这”伊莫顿一笑,执起我的手:“他有说他要亲自来取吗?”
“那倒没有”我看看伊莫顿,突然明白过来了:“是,你们是好友,你来和他来是一样的啊。”其实一开始那人就打定主意要把小金送给我了,寄放一说,只不过是当时说说。小金在我手腕上转了两转,脱开了身,顺着我们相握的手就游到伊莫顿手腕上去了。
“我们走吧,等曼菲士要是想来拦阻,那就走不成了。”
我掀开帘子,打开墙壁后面的一条暗道,回头朝他招一招手:“来,从这里走。”
伊莫顿说:“你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条路,我倒是头一次知道。”
“这也没什么稀奇,比安多司那里的地下迷宫差的多了。”
“那自是不同,密诺亚岛之下都是石头,劈开出暗道迷宫来虽然要费些事,却也不多难办。孟斐斯之下可是黄沙,能弄出这么条路来,倒是不容易了。”他正要过来,忽然说:“等一等,我去办一件事,马上回来。”
我站定脚,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疑惑的看着伊莫顿的身形象是一阵夜风般从窗口掠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他的身形又施施然从露台那里翻了上来,那种轻盈洒然,仿佛整个人都没有重量一样。
我看到他肩膀上有个布袋,鼓鼓的仿佛是个人形,微一思忖就知道他把谁给弄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
“你总不放心她,那不妨把她一起带上,你好好教导训调她一段时日,再让她回到法老身边来,这主意如何?”
“糟糕的很。”我说:“我和你走,曼菲士固然要失望气愤,再带上凯罗尔,曼菲士不把你当成隔世仇人才怪呢。你想我们一路被他追赶么?那可不大好脱身。”
“这你放心。”他一手牵住我,好象肩膀上没本没有负着一个人的重量似的,先踏入了那暗道里,口气淡然而又自得:“他追不上我们的。你要是心里过不去,等我们脱了身再把她放回就是。”
我想了想,人带也带来了,也犯不着再送回去。只是曼菲士这一下恐怕会气疯了,不知道我留下的那封信他看不看得进去。
“喂,你别是想以她为质吧?”我怀疑的说:“你是不是琢磨着,要是曼菲士追来,就把她丢过去好让曼菲士退走?”
“我倒是没有这样想,不过你说的这主意听起来也很不错。”
我这暗道一直通到尼罗河边,暗道出口处还有条船一直泊在那里。河水涨的高,暗道里也淹进了一些水。伊莫顿把肩膀上的人放在船上,伸臂过来,轻轻把我抱上船,扳桨划水,船无声而轻快的离了岸。
我弯过身去把那袋子的口解开,不然时间长了恐怕会闷坏她,一边说:“你怎么把她弄昏过去的?”
“哪里是我弄的,是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她弄昏了装进口袋之中,我就来了个拦路抢劫,从那些人手里把她给截了下来。”
我闻言一惊:“那些是什么人?”
“他们没出声,我也没有多废话。今天这日子混水摸鱼的也多,我也没有看出来他们是哪一国的奸细。”
我心里觉得不安定,转回头看,宫廷里灯火通明,上空可以隐隐看到一片金色的柔光,繁华而富丽。
可我心里却更加不安。
凯罗尔的呼吸虽然轻,但是平缓均匀,应该是被人用药迷倒的。我们沿着宫墙顺河而下,她的金发时时被墙里宫殿之间透出来的灯光映亮。
“那些人既然去劫她,也许还会对曼菲士下手的”我觉得胸口总是难以安定下来,低声说:“我实在不放心。”
“你想回去吗?”
我还没有出声,伊莫顿微笑着说:“不放心的话就回去一趟,我陪着你。”
他不等我回答,运力扳桨调头,将船划向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