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跪了下来朝我叩了头,才转身出门离去,我把门关上,再把锁扣上。回过头来看了看神殿的方位,不知道伊莫顿这时候是不是还在那里。宫里有了异常,以伊莫顿的机敏沉稳,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有所察觉,也许他还在,也许已经离开,这都说不准。
但我现在只能先到神殿去,西奴耶的人不知道现在已经掌控了全城没有。他应该是在杀了伊德霍姆布,困住了我之后才全面发动的,孟斐斯虽然是座坚城,但是从内部作乱并不是象从外面打破它一样艰难,而且西奴耶又正好是掌握着城防与军队的人。
我一路小心谨慎的前进,途中还找机会换了个女奴的衣饰打扮。神殿的大门洞开着,我看着地下破碎的一个石雕,还有不知道什么人丢下的一柄乱成两截的砍刀,心里一紧。
叛兵已经来过神殿了?伊莫顿他,他现在怎么样了?里面的人呢?为什么听不到声响?是里面的人都从了叛军,还是都被杀了?
我胸口发紧,明明知道不该妄动,可是心里却是越来越急。左右看着没人,我飞快的闪进了神殿的大门,神殿的庄院里横七竖八的伏着几具尸首,一股血腥味儿冲人鼻子,令人胸口发闷,我觉得胃里一阵阵翻腾,直想呕吐。
我仔细看了看,这几个全是士兵打扮,并没有神殿里的僧侣。
我快步绕过去,顺着回廊向里走。
伊莫顿,你一定要平安无事!你也一定会平安无事!
走廊里也有尸首,前方不远还有隐隐的动静。我从地下拣起一柄断了头的不知道谁丢下的铜剑,紧走了两步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赶了过去。
转过一个弯,后面又有一个小院,一个僧人正将手里的长锥劈了下去,将一个士兵重重的砸倒。他看到来人,大惊抬头,看到我的时候露出既意外又惊喜的神情:“陛下!”
我来不及问别的:“伊莫顿在哪里?”
“大人在后面”
我来不及和他多说,快步朝后面走。
那个僧侣紧紧跟在我的后面,一面解释着:“刚才来了一个小队的人,都被我们解决了。不过我们的人出去打听消息还没有回来,外面是怎么了?怎么会有士兵”
我来不及理会他,看着眼前那扇门正伸出手去,门却在我的手碰到之前向两旁敞开了,伊莫顿穿着件白色镶着金边的袍子,安然而沉着的站在那里,一双眼那样镇定而深邃。
我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松懈了,身体朝前扑,张开手紧紧的抱住了他。
他还活着,他好好的活着。
我现在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不在乎。
只要他安在,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