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叟可不普通,他们一面瞧着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一面用那双浑浊的眼睛去看那些进进出出的客人,甚至是街面上的人,眼底似有不易察觉的光华一闪即过。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心头莫名一跳,忽一抬头,却是吓得差点原地蹦起跳起。
原来,就他们低头打盹抽烟的空档,再抬头,面前就已多了个人,此人一身白色西装,不但衣服裤子是白的,连头发都是白的,唯有眉毛和眼睛是黑的,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已在面前。
不对,这人背后还背着一方乌木长匣,匣中似有丝丝寒意溢出,令人观之生寒,望之生畏。
可他们却想不起来之前在人群里瞧见过这个人,特别是走到他们身边才被发觉,这岂非是说对方想要他们的性命不也是弹指挥手,无声无息么。
看模样,这还是个年轻人,等瞧见这人的脸,两老叟饶是观人无数,也不由一愣,不光是他们,这人一出现,只似所有的光华都罩了过来,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人群议论纷纷。
特别是当看到年轻人要进酒楼,两个老叟相互瞧了一眼,彼此眼神暗自一交流,已齐齐起身,浑浊的眸子更是陡然爆出精光,凛冽璀璨,如刀刃生辉,罩向眼前人。
不同寻常的气势,势成犄角,像是在警告对方。
“抱歉,今日已经客满,客人不妨去别处吧!”
那个抽水烟的老叟说道,听着很客气,但这二人一手已摸向腰际,他们是想干什么,拔刀?还是拔剑?
来人穿着修身得体的西装,面对两位江湖名宿逼来的气势,不由笑了笑,他停下了脚,望了眼面前的酒楼,不以为然的温言笑道:“们确定不让我进去?错过了今日,到时候,想让我再来,可就不容易了!”
“哪家的后生,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听到对方的话,两老叟反倒是笑了,眼前这人面相不过二十岁数,虽说先前出现的古怪,但一个二十岁的小辈又能到什么境界,他们两个加起来都能做这小子的爷爷了。
“后生?呵呵,我倒是很久很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不过,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们掌柜的在么?”
来人说道。
一听要找掌柜,两个老叟当下警觉了起来,他们不答反问道:“找掌柜的干什么?”
“唉,好久没穿着这种东西,果然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但那人却自顾的看了眼身上的西装,有些不舒服的解了解领口的扣子。
做完,他才回应着老叟的话。
“找他,自然有找他的事儿!”
“掌柜的出去了,改日再来吧!”
一名老叟断然说道。
“叫什么名字?”
另一人问道。
那年轻人颇显随意的道:“我?呵呵,们猜啊!”
两个老叟脸色已有些难看,眼中气机暗凝,似是准备动手发难,却见面前人双眼微凝,如水眸子刹那凝为寒冰,只淡淡瞟了二人一眼,他们浑似身体冻住,双脚生根,竟然动不了了。
“算了,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再会吧!”
说罢,只在两个老叟见鬼的表情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