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灏天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一如之前般日日让他待在宫里。
从未有哪个使臣得此殊荣,一时之间惹得群臣议论纷纷。
自那次宴会后,上官容卿一曲成名,市井百姓得知上官容卿皆赞叹他年少有为,小小年纪担任一国使臣,得天下青睐,更有人猜测天子之所以如此礼待是想让他为皓国效力,总之那时上官容卿便成为那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皇上!吴他这些天已经尽力配合你演那父子情深的戏码,如今有些厌烦了,请皇上尽快回函。”正下着棋,上官容卿淡淡地说道。
连灏天握着白子的手抖动了一下,棋子掉落在地。
“朕以为你出手救朕,心中必定存着一丝情感。”他喃喃道。
“皇上要吴他说多少遍?”上官容卿有些不耐烦,如今算着时日已经在宫里待了三天了,他不想在这么拖下去。
“你回离国万事放心!”连灏天嘱咐道,“还有,你煜叔叔已经在府内等着你了!”
上官容卿低着头,落下一下。
三天后,连灏天下发送回函,赞离国使者吴他聪慧过人,以十倍之礼返还离国。
赵煜得知此事也在府内设宴款待使臣,这更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赵煜何人那为当今皇上建立不朽战功之人,受百姓爱戴,关键在于他出了名的性子淡薄,自建国以来,从未见过他参加谁的宴席,更别说专程为他人设宴了,关于对上官容卿的讨论到达高潮。
“卿儿,公主如何?”赵府的书房内传来赵煜关切的声音,书房内布置简单,一张书桌,桌上放着几本兵书和文房四宝,一把椅子放在旁边,紧靠窗边放着是一长榻,供赵煜休息用。
“煜叔,娘亲很好!”上官容卿淡淡回道,他一早便知赵煜身在离国,因他对自己和娘亲有恩,并不想将他卷入这纷争之中,知他为人低调,所以总刻意躲开,不与之交集。
可他千算万算却在皇宫内与他相遇,一方面不忍拂他的意,另一方面不愿暴露身份这才答应他相会于赵府。
“那你呢?”赵煜追问道,“军营之中我得知了你的事方才知连灏天竟如此对你。”
那时他恨不得杀了连灏天,可一想到公主的嘱托才忍下心中的气,也为上官容卿感到不值,后他多放打听,可他们母子二人却跟人家蒸发般消失了。
想起往事,赵煜心中多少有些忿忿的,转眼看着上官容卿,却发现他变了很多,他从小看着上官容卿长大,他能察觉到这孩子一定有事瞒着他。
“煜叔知道娘亲在嘛吗?”上官容卿答非所问。
“我之所以与公主分离一是因为公主的嘱托,二是因为把公主交给此人我放心。”
赵煜道,“那人是公主的亲哥哥上官慕殿下。”
上官容卿一怔,却没想到病逝的离国大皇子竟死而复生隐藏在皓国,更没想到他竟然会与娘亲相遇。
“那他可说过为何会与娘亲见面?”
“不曾。”赵煜摇了摇头,那时他与公主皆走投无路,不知去往何处,却遇见一个男子自称是公主的哥哥。
“卿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煜叔,卿儿说过了,我很好。”上官容卿重复着。
站起身来说道,“煜叔,无论何时卿儿都把你当作最亲的人,你为娘亲做的事已经够了,接下来交给卿儿来保护娘亲吧!”
赵煜一怔,笑了笑道,“保护公主,我我的职责。”
赵煜至今都没有说出原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孩早已经留在他的心里。
他知两人关系悬殊不敢高攀,所以将这份感情留在心中,只默默留在他身边保护她,看着她幸福便足矣了,就算她最后让自己如保护她一般,保护连灏天他也心甘情愿,因为他知,只要她高兴就好。
“煜叔不是说有东西交给我嘛?”
赵煜轻拉抽屉从中取出一锦盒,锦盒内放置这一方碧绿的玉佩,十分通透,也不失一块好玉,只见他说道,“卿儿可还记得你五岁时,我们去山下采买时,公主看中了这块玉佩,可没钱买的事?”
上官容卿难得笑了笑道,“当然记得,娘亲为此郁闷了好几天呢!”
“后来我返回去本想让那店家代为保管,却发现那玉被买走了,一年前偶然机会竟再次看见那块玉佩,辗转又到了手中,你说可巧不巧。”
容卿看了看赵煜,他虽年轻可何尝不知他爱慕娘亲的事,只可惜襄王有情,神女无意。
赵煜继续道,“如果卿儿见过公主,变将此玉交给公主,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愿,赵煜无能,多年来都找不到主公,只要求卿儿尽力了。”
上官容卿接过玉佩,点了点头。
“卿儿告辞,煜叔多保重。”上官容卿开门离开,他怕自己在待一刻便会将所有事和盘托出,在亲人面前他总是特别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