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臂:“大胆刁奴,竟敢对主子不敬!月蓉,还不给我跪下!”
月蓉心下一凛,瘪着嘴,她的奴籍在凤柔敏手上,她不得不跪。
正当月蓉弯曲双膝,就要跪下之时,羽沁梨用力放下碗筷,声音清冷:“慢着。”
羽沁梨看向凤柔敏:“嫡母,您还让不让沁儿好好吃顿饭?月蓉正在为沁儿布菜,您让她跪着,她如何服侍女儿?”
凤柔敏冷哼一声:“果然什么主人养什么奴婢,主人不知敬长,养的奴才也是傲慢无礼的很,竟敢给主人脸色看。”
司徒玉儿唇角微微一勾:“嫡母,前阵子沁儿才念过长姐,骆驼和马都分不清楚,还指着骡当成了马,原来是什么母亲养什么女儿,这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羽沁梨没给凤柔敏发作的机会:“嫡母认为现在得罪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您一贯踩低走高,但难道没有眼睛看?你现在去讨好父亲、讨好祖母都还比不上讨好月蓉、云倩、李嬷嬤来得让沁儿开心。甚至于您若有心,每天帮翼龙加菜,都能让我高兴,我高兴了自然会为长姐出谋划策,不高兴你们连琼琚苑都进不来。”
“大胆!?"凤柔敏手用力一拍,“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她气得浑身发抖,这羽沁梨愈来愈大胆:“羽沁梨,你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当然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因为我的眼里容不下脏东西。”
你这个杀母仇人,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你、你、你——”凤柔敏踉跄了两步,搗着胸口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画有精致妆容的脸已经扭曲狰狞到面目可憎。
“娘!”羽皖黎急得拉住母亲,她现在一点都不在乎羽沁梨对凤柔敏的不敬,只在乎母亲若得罪羽沁梨得罪凶了,她就不肯帮自己了。
“娘,您就少说两句。”
“皖儿!?"凤柔敏气极,想到要央求羽沁梨,她就觉得比吞下一只苍蝇还令她难受!
她用开羽皖黎的手:“大不了我们不要嫁给太子。”
羽沁梨闻言一慌,双手挥舞:“不、不、不!女儿一定要嫁给太子!”
她脸上飞霞染颊:“以前女儿还不觉得太子如何,但那,那一晚”
她抬起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女儿定要嫁给太子!而且一定要成为太子妃。“”
凤柔敏气到指着羽皖黎,一下子口不择言:“你、你这没用的女儿!”
羽皖黎脸色骤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凤柔敏的怒骂十分不甘,说话也不再修饰:“女儿是没用,但女儿想当太子妃,若求娘有用,女儿需要来求沁儿吗?”
凤柔敏闻言一塞,眼睛瞪得大大的,只能呆若木鸡的看着羽皖黎。
羽沁梨看着这对母女,一点食欲也没有:“如果你们母女要吵架,回去你们的院子,否则,我不排除让翼龙送客。”
凤柔敏深吸一口气,闭起眼睛,努力抑制从四肢百骸冒出来的屈辱感。
半晌,她张开眼睛看向羽沁梨,眼中的怒火已经平息,取而待之的是妥协与冷漠:“你说,你要什么才肯帮皖儿。”
羽沁梨微笑:“嫡母快人快语,这样吧!将我娘抬为平妻,灵位迁入司徒家祠堂,然后把月蓉和李嬤嬤的卖身契交给我。”
“你做梦!”
“月蓉,送客。”
“娘!”羽皖黎大喊。
“让我抬那贱人为平妻,不可能!”说完气呼呼的夺门而出,连头都不回。
“娘!?”羽皖黎回头:“羽沁梨,若我能游说我娘,你就得帮我。”
羽沁梨唇角微微一勾:“妹妹等长姐好消息。”
她一咬牙,追凤柔敏去了。
月蓉和李嬤嬷一起跪在她身边,眼眶泛红:“小姐!”
羽沁梨将她们两个扶起来:“李嬷嬷、月蓉,在沁儿最潦倒无助的时候,只有你们护着我,等于沁儿现在仅存的亲人。现在沁儿有能力,又怎么会让你们任人宰割?至于我娘亲,那是凤柔敏欠我娘的,一杯毒酒让娘亲死于非命,我就要她抬娘为平妻,一辈子膈应她。”
“夫人泉下有知,也能聊表安慰了。"李嬤嬤拭着眼泪。
聊表安慰吗?羽沁梨敛下眼帘,娘亲不是我,我能重新来一次,但娘亲呢?
当平妻的是一块牌位,而不是
当羽皖黎在蕉兰馆大吵大闹,让凤柔敏终于拿出李嬤嬷和月蓉的卖身契后,羽皖黎便兴奋地捧着往琼琚苑跑。
而呆坐在座位上的凤柔敏,手揉着额角,半低着的头掩住眸里阴鸷的目光。
丽娘,你这贱女人,你想进祠堂?可以,用你女儿的命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