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是你设计本太子的?
现场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沉,无论是凤浩天夫妇、凤彧、凤轻云,现在心里都明镜似的。
狩猎场那一晚,太子下药的对象,是羽沁梨,羽沁梨反将一军,让羽皖黎成为她的替罪羔羊。
凤浩天表情一凝,他凤府与太子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是建立在羽皖黎成为“太子妃”的基础上。
可是现在轩辕企的目标却锁在羽沁梨身上,这要置羽皖黎于何地?
若太子意属羽沁梨,别说羽皖黎斗不过她这个庶妹,以羽沁梨和凤家的紧张关系,她也不可能给凤家好果子吃?那他凤家到头来,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凤浩天的脸色很不好看,知道太子觊觎羽沁梨是一回事,但直接付诸行动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还瞒着他们。
凤浩天压抑着怒气:“太子殿下,臣有些事想和太子商量。”
轩辕企此时根本不管凤家如何想,因为在他心里,娶羽皖黎和他想得到羽沁梨这件事并不相违背。
得到羽沁梨是他的私心,而凤家是他得储位的股肱重臣,他不会亏待。
“本太子先解决跟她的事。”
羽沁梨好不容易挣脱段怀文的箝制:“太子说笑了,沁儿是准祁王妃,和太子怎么会有事?与太子有事的是沁儿的长姐羽皖黎,更何况今日皇后还邀请长姐到凤鸣宫一聚,或许是商讨立妃事宜也说不定。”
轩辕企满腹怒火:“好,你想在这里说本太子也不怕!本太子知道这件事也是你的手笔,你不是很讨厌你的长姐羽皖黎,为什么要帮她?甚至不惜帮她除掉慕清雪?”
凤家人听到这句话都为之震!
什么?连揭发慕家陷害楚府的事,也是羽沁所为?
凤轻云诧异地看向羽沁梨:“"难道教楚芊芊以朱石粉入画,并调换画作,由长公主送灵宝天尊图入宫的人,是你?”
羽沁梨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凤浩天夫妇心里更是扼腕,这样一个女子,竟能一再刷新他们对她的认识。
一颗近在咫尺的明珠,竟让他们当成了鱼目,不但弃如敝屣还与之为敌。
如今双方几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实在
凤浩天现在掐死自己妹妹凤柔敏的心都有了!若不是她的嫉妒蒙蔽了她的眼睛,早让他们发现羽沁梨的好,凤彧不会为情所苦,而凤家有羽沁梨这个儿媳妇,根本不必上谁的船、成为谁的附庸,自然能成为名门世家,于南漠屹立不摇。
“你就这么恨本太子?本太子不过就是听信了谣言,退了你的婚,你需要处处与本太子作对?”
羽沁梨冷笑一声,摇摇头,语气是**裸的轻蔑与鄙夷:“太子殿下,沁儿不知道殿下哪来的自信,认为沁儿是求之不得而为的报复?帮楚芊芊,是因为楚家对南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可某些人却为了一己私心,妄想残害忠良,以一幅画就想让人家整个家族覆灭!”
羽沁梨直视轩辕企,毫不掩饰她对轩辕企的谴责和不满:“更令人可悲的是,主导这件事的人,竟然还是当朝太子,而目的只是为了让一个毫无功绩建树、只知巴结逢迎的柳知秋鸠占鹊巢、侵占礼部要职!”
“你——”轩辕企被羽沁梨讲得脸面扫地,脸色红白交替、哑口无言。
而凤浩天夫妇和凤彧、凤轻云更是呆若木鸡,被羽沁梨的话惊骇得无法动弹。
羽沁梨叹气:“太子殿下,众皇子夺嫡,步步惊心,为了位登宸亟,沁儿不否认有时需要权谋、需要手段。但太子的眼界如此之小、手段如此卑劣竟然为了慕知秋要灭忠良满门、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使用春宵醉这种无耻**,你得到了又如何?难道太子认为,只用表面温润如玉、谦谦风范,就可以永远蒙骗世人?你当所有人都瞎了眼吗?”
"放肆!”轩辕企“刷”一声,拔出护卫腰间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架在羽沁梨的脖子上,额际冷汗直流、表情狰狞、目眦欲裂!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羽沁梨扒开他金玉的外衣,露出他败絮丑陋的本质,让人知道他轩辕企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欲望可以无底线的卑劣下去。
“太子殿下!”
“小姐!”
众人惊呼,深怕轩辕企一个激动,就抹了羽沁梨脖子!
但羽沁梨毫无惧色,似乎架在她脖子上的不是一把利刃,只是毫无杀伤力的棉草。
她一双洞悉澄澈的眸子,无畏地直视轩辕企心虚闪烁的眼睛,看得轩辕企毫无招架之力,握着长剑的手微微颤着,脸部的伪装也一片一片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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