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景逸那张熟悉至极却又让她痛苦万分的面容,萧欢歌没有想到,再次的见面,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他购买的这栋房子,她以前来过不止一次,可以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这次来,每走一步,脚都像灌了铅似得,十分艰难。
萧景逸从浴室出来,看了她一眼,嘴角的弧度有些上扬,“欢欢,我说过,你迟早都会来找我求我。”
“求你妹”
萧欢歌闻言,愤怒地瞪大了眼睛,正想喷他一脸口水的时候,门铃却响起。
萧景逸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叼了一根雪茄在嘴里,下巴轻扬,邪魅地肆笑,“不用管!欢欢,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被他这一打岔,萧欢歌想起了来找他的真正目的,她犹豫了一瞬,低头,转愤恨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漂亮的脸上,充满怒意,“萧景逸,你踏马有病吧?明知道染染是你的亲妹妹,她是你的亲人,拥有血缘关系的唯一妹妹,沈梓川是你的妹夫,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江曼夜那种疯女人从监狱里搞出来?为什么要利用江曼夜杀死了那个骨髓可以匹配宝儿的小女孩?又为什么要利用江曼夜置沈梓川于死地?”
“沈梓川现在人躺在医院的急救室,昏迷了两天两夜还没有醒,医生说要么变成植物人,半死不活,要么就彻底死透了萧景逸,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沈梓川出了什么意外,染染也活不成了。你就一定要逼死染染才甘心吗?”
“我早就看出来了,像你这种狼心狗肺没心没肺的人,连自己的母亲都恨之入骨,再弄死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亲妹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
萧欢歌声嘶力竭地吼道,因为气怒,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一双明艳的丹凤眼,布满了愤恨。
“你觉得呢?!”
男人黑眸微眯,不理会她的叫嚣和责备,只盯着她红艳艳的小嘴,漫不经意地吐了口白色烟雾。
莫名其妙的,竟然被她左一句萧景逸右一句萧景逸给叫出了最直接的反应,眸光一转,非常恶劣地从她的唇瓣,游弋到她气鼓鼓的胸口,脸色更加深沉,还夹杂一丝不可言喻的快感,“欢欢,你今天是来求我的,还是来吼我的?求我,就有个求人的态度!吼我嘛,嗯也行,你继续,我听着。”
我吼泥煤的!
萧欢歌气得头顶都快要炸裂了,满头的波浪卷发,气得差点根根倒竖,猛然吸了几口气,才想起了今天她走这一趟,主要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从这个该死的变态男人嘴里套出到底还有谁的骨髓能够救宝儿一命。
至于其他的,被他揶揄,被他羞辱,甚至被他用皮鞭再次抽打一顿,她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承认,那次被他疯狂地虐待了一顿,她现在对这个男人从身体到灵魂,都有些惧怕,不再狗胆包天像以往那样追在他屁股后面哭着喊着要给他生猴子,但是,现在,为了宝儿,为了染染,以及染染的男人,她必须求他,诚恳地求他。
有一句话,他说的没错。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作为萧家人,萧欢歌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任何人,这一次,面对沙发上冷狠无情的男人,她冒火的眼睛里,生生逼出了掉自尊的哀求,平静着声音开口,“萧景逸,我确实想求你一件事,求你,告诉我还有谁的骨髓适合宝儿。只要你告诉我,今天,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打我,骂我,羞辱我,用皮鞭抽我,甚至睡我,我都奉陪,任你为所欲为!”
反正她已经不是青白之躯,那次救在金三角保护宝儿的时候,就被方嫣容手下的那批打手小混混给祸害了,再多一个萧景逸,无所谓。
“任我为所欲为?!”
也不知道这几个字到底引爆了萧景逸大脑的哪一根敏感神经,他突然就丢掉了雪茄,起身走到萧欢歌面前,嘴边有极其浅淡的笑意,眼底却分明有寒冰般的霜气,危险而狠戾,“欢欢,自从上次我误伤了你之后,你不是一直都怕我躲我?怎么这次就有胆量来找我单独对上我了?跟我说实话,在你心里,方宝儿和方晓染,是不是都比我更重要?重要到,你明明怕我怕得要死,也要壮着胆子来找我?”
其实,萧欢歌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他比谁都清楚,但想到在她的心里方宝儿和方晓染也同样的重要,他就是踏马莫名的不爽。
她是他的唯一,他却不是她的唯一。
这他娘的怎么可以?
萧欢歌实在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反正从认识他开始,他的很多想法和行为,也不像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后来,中二期的她,居然觉得这样不走寻常路的萧景逸,简直酷毙了,帅呆了。
甚至,真真切切把他放在了心尖,一放就很多年。
如今想了想,这么多年对他的喜欢和深爱,大概只因为她脑子进水了。
这踏马完全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神经病兼死变态,她居然爱了这么多年,太傻逼了。
萧欢歌将视线侧开,冷笑地说道,“萧景逸,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的,飘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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