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共十分,青州月家独占七分,由此可见月家之富。
然而,世人不知,月家之富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月家,不过是皇家推出来的傀儡,帮皇家敛收财富的狗罢了,月家挣得银钱再多,也不是月家的。
作为一条敛财狗,月家人只要会赚钱就行了,而月家家主就是那个最会赚钱的人。
皇家为月家定了一条规矩,每隔二十年,月家所有第二代,都会参与家主之争,为期十年。
十年后,只有一人留下,余下的人全部会被皇家带走。
至于那些人被带到了哪里,还有多少人活着,至今无人知晓,因为失败者,永远不会在人前出现。
十年前,正是青州月家家主之争结束之期,可在那一年,所有参与家主之争的人都死了。
月宁安的父亲,青州月家的现任家主也死了,偌大的月家只余月宁安一人。
月宁安随母嫁入汴京苏家,至此,传承百年的青州月家断了传承。
青州范家顺势而起,取而代之。
对取而代之的范家,月宁安没有恨,也没有怨。
不管是月家还是
范家,在月宁安看来,都只是一个工具。
月家没了,没有范家,也会有米家、周家皇家,从来不缺可用的人。
月宁安的拒绝,在赵启安的预料之中。任谁脱离了那个泥泞,都不会再回去,但是
他必须要月宁安回去。
月宁安是他斗倒长老,进一步掌控暗部的关键人物。
他为了推动范家,提前十年开始家主之争,花了无数心思,为了给月宁安争取,参与家主之争的名额,更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他甚至不惜说动他皇兄,下暗旨给陆藏锋,逼陆藏锋休妻。
他做了这么多,他绝不会再给月宁安,说不的机会。
“如果我告诉你,你父亲、你兄长之死,皆与范家有关,你也不去争?”赵启安收回腿,但仍旧是斜靠在椅背上,就好像永远坐不正一样。
月宁安心中一跳,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可只有一瞬,她又平静下来了,“要报仇,我有的是办法,不必把一辈子卖给你。赵大人,你给的好处无法让我心动。”
她一直都知道,父亲和哥哥的死有猫腻,也一直在查,也查到了范家身上。
但,她更清楚,范家不是主谋,他们只是从犯。
因为,范家没有那个能力!
“所以,我才问你,你想要什么好处?”赵启安的头枕在扶手上,侧头看着月宁安,神情轻松,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谈正事。
“赵大人能许给我的好处,我都能凭借自己的双手
去争取。赵大人,你想要我把这辈子卖给你,不拿出足够的筹码怎么能行呢?”月宁安双手握成拳,交叠着放在桌子上,她身子前倾,脸上扬起自信而从容的笑。
她的确无法拒绝赵启安,可她月宁安也不是一无所有。
至少,她月宁安还有自己。
她自己,就是最大的筹码,也是最有价值的筹码。
赵启安想要她卖命,得拿出更多的筹码,才能打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