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鸣瞧着何苗的脸色阴晴不定,忽然觉得自己嫌麻烦任由香儿跟在后头是个错误,便有些心虚,给她夹了菜,“你莫要胡思乱想,吃完饭我便去跟里正叔说,喊人把她带走。”
何苗回神,柔柔一笑,“我自是信你的,只是这人言可畏,早些送走也少些麻烦,不是吗?”顿了顿,她压低了声音,“娘如若得知她的身世可怜,定会心软,你便说,送她些米让她走,就当作件好事罢了,断不能没有原则,把人留下。”
说来说去,不就是担心把那女子留下么?
齐一鸣斜睨了她一眼,忽然起了促狭之心,他闲闲地道,“听她说,她家里人都没了,她一个人过不下去,想到我们这儿来做些粗使杂活,只赏口饭吃即可。我寻思着,你如今要带双生儿,娘年纪又大了,或许留下她干些活也未尝不可”
“你敢?!”不待他说完,何苗圆溜溜的大眼睛便瞪着他,夹了一筷子菜粗鲁地塞入他嘴里,“孩子我能带好,家里的活儿我能做好,此事日后莫要再提,否则,我就”
她的两根纤纤手指往筷子中间恶狠狠地一夹,“一刀咔嚓了你!”
齐一鸣觉得某处一紧,双腿差点就下意识夹上。
暗想,果然是本性难移,这凶狠的婆娘伪装了多日,总算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齐一鸣并没有生气,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几番变化,终归没忍住,冷哼一声,“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与李文书暗中私会之事,你当老子不知吗?”
说着起身,往碗里夹了几箸菜,便端着饭碗走了。
何苗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跟前,心里苦涩难言。
不过三言两语,便让两人的关系回到了从前。
这也怪原主作死,嫁了人还如此不安分,将自己的嫁妆全都倒贴给了李文书不说,在人前人后也不知道回避、避忌,齐一鸣不知才怪。
只怕他原本就打算,她一生下孩子就要休了她吧?
如若像这两日已经缓和了关系还好说,他可能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留下她;可如果还如同之前那般两看两相厌,那她还是无法逃脱被赶出家门的命运!
难道,重活一世,她还是要在婚姻中吃尽苦头吗?
何苗一粒粒地划着碗里的米饭,只觉得味同嚼蜡。
午饭后,庞夫人帮何苗做检查,按了按她肚子,她回答说不痛,想来恶露都排得差不多了。
接着又发现她底下已完好如初,看不出伤痕,不禁惊愕。
生了两个孩子,又是头胎,昨日还听夫君说,鸣小子吞吞吐吐问他如何治疗来着,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伤呢?
何苗将她的疑惑看在眼里,“您知道,我相公在万药山打了一头野猪的事吗?”
见庞夫人摇摇头,何苗暗想,应该是齐一鸣将白虎卖掉了才去找了她,她才不知此事的吧。
不知也有不知的好,否则如若她在乡亲们跟前说出还有白虎,自己都不知如何圆谎。
“是这样的,这野猪”何苗将对乡亲们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庞夫人满是震惊,听了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她是懂一些医理的,药物吃下肚,人仅仅只能吸收到药效,调节自己的体质,无论吃多少珍贵的药材,都不能令自身变成药材。
牲畜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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