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笑,可她的眼神却很冷,像毒蝎子一般毒。
“老东西,你死之前竟还要立下遗嘱,让哀家在月臻婚事未定之前不能回宫!你打得好算盘!不过一个野种而已,竟让你如此护得,竟让你想要把江山交给他!哈!你好好在地下等着,等着哀家如何一层一曾扒光这野种的皮,让他为哀家的亡夫,祭奠!”
月抑尘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同样阴冷。
他们能不恨月臻吗?月臻体内流的根本不是月皇朝的血,却得了先帝最大的宠爱,他们这些皇家血脉,倒像是捡来的了。
若非月臻,他们的三口之家,怎会缺失一人?
那个男人,本来就不配留在月皇朝皇都!本来就不配得到民心!
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将不属于他的,一步步夺走而已!
月抑尘拿起了茶杯,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徐徐转动。
他看着里面沉浮的茶叶。
“月臻暂时先放一边儿那么接下来,轮到谁了呢?”
月抑尘笑:“李家,还是,明家?”
让李家和月臻斗,让明家和月臻斗,对他都只有好处。
三方互斗,容易两败俱伤,他隔岸观火,好捡便宜。
不过现在月臻走了,他们没机会和月臻斗了
没机会和月臻斗了,让他们互相斗一斗,如何?
月抑尘搓了搓手:“美娅,你跟在皇后身边多年,这几日便不要伺候太后了,去为皇后守夜吧皇后下葬,需换一身干净衣裳,到时候你好好为她梳个头。”
“是,陛下。”
另一边,李家。
月臻的离开,却让李荣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
他只要一个人静下来,就总是会想起月抑尘。
月抑尘儒雅的笑容,和月抑尘昨日的秒变脸色,总是会完美重叠在一起。
这样的月抑尘
他竟然会觉得恐惧。
月臻带给他的是震慑感,可月抑尘却是恐惧。
甚至有时候想久了,他还会掌心出汗,浑身冰凉。
许久许久,李荣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
“陛下扮猪吃虎其实也是好事,难道不是吗?”
“这说明陛下心里自有谋算如今月臻离开,陛下当权,应当会渐渐显露天子之威对,这是好事,是好事”
这时李云非走了进来。
“父亲,我和师父要走了。”李云非也很郁闷,这次来皇都,本来是为了抢灵兽,可是没想到那个月臻竟然这么强,还有这么多灵修者在身边。
这让他们怎么抢?
“云非,六爷他不打算要那魔兽了?”
“师父他的想法我不知道。不过官天也在现场,他肯定会告之官家今日的事,指不定师父还会遇到麻烦而且猎云狮以前本来就是从困兽场出的,虽然也是弟弟抓的,但这事可能官家本也就知道。”
“哎,这样啊”李荣叹息了一声,也是泄气了起来。
“不过父亲,你放心吧,只要找到机会,我机会想法子让官家的人对付月臻。”
李云非咬了咬牙,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梦因的样子
“好,为父这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