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胸口衬衫和血糊在一起,他剥下来的时候还挺疼。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胸口被咬的血肉模糊。
皮肉都翻卷了,能看到两排深深的小牙洞。
“嗤,还咬的挺狠!”
许承斌抽着气,看到手指也被咬破了,心里暗想这丫头真是狠。
上次摸了她一把屁股就被砸了一石头,这回亲了一次差点没把肉都啃下来!
但想起那又狠又凶的小模样,他心底竟燃起了一团火。
“哗!”
他拎起一桶凉水,光着膀子从头浇了下来,才把身体里那团燥动浇灭。
不行,得尽快让母亲去宁家提亲了!
他想尽快把那个小凶丫头娶进来,省的她祸祸别人!
不过,娶媳妇是不是得先有个房子?
许承斌边拿着衣裳边往屋里走,心里琢磨着明天就去镇上看房子!
他的媳妇儿,一定得住最大最好的!
一夜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窗户被敲的噼里啪啦的响。
宁夏翻来覆去,一晚上没怎么睡着。
只要想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她就气怒交加。
那个混蛋实在太粗鲁,她的唇现在还在隐隐肿涨酸痛,她羞愤又无奈,蒙着被子哭了几回。
上辈子被人欺负也就算了,这辈子难道还是逃不脱被欺辱的命运?
她恨得全身颤抖,然而比起许承斌,她更恨自已。
究竟是怎么瞎了眼,觉得那人居然可以信任,放松了警惕
就这么哭着胡思乱想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于桂芬起来,让她诧异的是,宁夏那屋毫无动静。
往常宁夏起的最早,可今天直等到宁冬吃过饭上学去了,她也没起来。
于桂芬有些不放心,敲了敲里屋门道,“夏夏,起来吃早饭”
宁夏的声音带了丝沙哑道,“妈,我还想睡,一会儿起来再吃。”
“那行,妈先去地里了,我给你把饭热锅里,你一会儿记得吃啊。”
于桂芬给闺女热了饭,带了锄头打算去地里,刚一出院子就惊叫一声,“呀,这是啥?”
院里地上扔着个袋子,拿麻袋裹的严严实实。
昨天跟宁夏回来的赖皮狗正围着使劲刨腾,边呜呜叫着。
于桂芬走过去打开,里面居然是两只羽毛鲜艳的野鸡。
野鸡早就死透了,虽然泡了一夜的雨,但外边裹的严实,里边还好好的。
于桂芬愣了一下,扬声问宁夏道,“夏夏,院子里这鸡哪儿来的?”
“啥鸡?”宁夏迷迷糊糊的。
“就这袋子里的。”
“我哪知”宁夏话还没说完,突然想起了昨晚许承斌扔进来的袋子。
她昨天因为太愤怒了,都没管地上的东西,直接就回了屋,也没朝那里面瞅一眼。
于桂芬在院里嘀咕道,“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她赶着下地,随手把袋子收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