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假的?
见宁绯白的脸色像是打翻了五彩色盘,绿衣忙开口,“您放心,无人看见。”
“给殿下请安。”
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绿衣连忙跪倒。
萧熠下意识的看向宁绯白,“醒了?”
“既然醒了,便将本殿的纽扣缝上。”
“纽扣?”
绿衣早已下去。
萧熠在宁绯白身边坐下,打开手心,她便看见了他手心的一粒纽扣。
正是他身前的外袍上掉下的。
不知为何,宁绯白总觉得这衣袍有些眼熟。
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还愣着做什么?”
“殿下,我不会拿针。”
“你不会拿针?”
萧熠的眼中全是复杂。
迎上他的视线,宁绯白讪讪的开口,“我只会用针扎人。”
“呵宁绯白,你莫不是忘记我本殿身上的衣袍乃是你亲手所做?”
冷笑一声,萧熠似笑非笑的望向她开口。
他的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对宁绯白来说,都不亚于是晴天霹雳。
她就说怎么看着这衣袍那么眼熟。
“现在,你还要说你不会拿针吗?”
自然是不能的。
“那,劳烦殿下将外袍先脱下吧。”
咬了咬唇,宁绯白无语出声。
不过一颗纽扣而已,想来也不会很难,就当是施针好了。
萧熠的手都已经落到了领口,可眼眸忽然闪了闪。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垂眸望向眼前的人,淡淡出声,“不必麻烦,就这样缝。”
说着,他身子往前倾了倾。
“太子妃,给您针线。”
外面的绿衣早就已经将自己的针线包递了过来。
古代的女子都有随身携带针线包的习惯,这一下,宁绯白更是没有退路了。
从绿衣的手中接过针线,她往萧熠的身边坐了坐。
龙涎香的味道好像更浓烈了些。
萧熠随意靠在马车的软枕上,视线径自落在宁绯白的身上。
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拿着纽扣,宁绯白忍不住皱了皱眉。
古代的纽扣都是布做的,既没有孔,也没有扣,她根本就无从下手。
看了一眼姿态悠闲的萧熠,宁绯白默默开口,“殿下,不然,还是让绿衣给你缝,她”
“宁绯白?”
男人忽然直起身子,手指轻轻托住她的下巴。
他黝黑的眼眸中尽是不满,“你是本殿的太子妃,为我缝制衣衫,本就是你的责任。”
“还是说,你希望本殿去问问宁相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威胁?
明目张胆的威胁。
咬了咬牙,宁绯白冷声说道,“我缝就是了。”
低下头,她伸手捏住了他的外袍。
萧熠又靠在了软枕上。
从他的角度,他只能看见宁绯白的头顶。
两人的距离很近,若是以前,他必然会厌恶至极,可现在,闻到女子身上独有的幽香,他竟然觉得怡然。
宁绯白的身上只一件襦裙,雪白的脖颈露在了外面,顺着领口往下,隐隐能看见她精致的锁骨。
体内忽然就有一股燥热袭来。
皱了皱眉,萧熠沉声说道,“好了没有?”
“马上。”
说完,宁绯白低下头咬断了丝线。
她抬头的时候,萧熠也低头看向了自己胸前的纽扣。
愣了愣,他满眼怒意的望向宁绯白,“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