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走廊坐着俯瞰底下烟波缥缈的湖亭,或是远处的古桥街景行人。
秦丧没成灵尸时不知是何方人士,他酒楼里的厨子都不属南秦人,做的美食十分好吃,都是南秦没有的菜系,所以日日座无虚席,赚得盆满钵盈。
她突然明白他嘴巴这么挑的原因了。
当知道这酒楼名为安阳时,莫非晚一脸娇羞地道:“看来你挺喜欢我的嘛,还用我的封号来做招牌,哎呀,羞死人了”
她还没嘚瑟够本,只听见秦丧道:“你误会了,我娘姓安名阳,我是借我娘的名字来用用罢了。”
空气不知怎么的就凝固了,莫非晚摸了摸鼻子,尴尬的道:“呵呵,原来如此,真是好名、好名,叫安阳的女子一般都长得漂亮,想必令堂生得十分好看。”
秦丧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擦拭着他的佩剑,头都没抬一下,“我看未必,我瞧你就一般,否则怎么只有乌雅明之那等货色看中你?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过街老鼠只和过街老鼠玩,人亦如此。”
他大言不惭的直呼当今皇帝的名讳,一点儿也不避忌,压根没把他放眼里。
“哼,你不必揶揄我,总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盖世英雄,生得比你英俊万倍,他只爱我、疼我、护我,我的意中人肯定会是个玉面郎君,定非尘世人士!”
莫非晚又被他气到了,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与她顶嘴,虽然她够倒霉,被退婚成为天下笑柄,目前的确只有乌雅明之那等货色惦记着,可又如何?保不齐日后遇到个仙气天成的白衣哥哥呢。
秦丧道:“你不喜欢我了吗?我不是你第一眼看到就想拥有的人了吗?”
他突然委屈,长剑往旁边一放,又道:“你原来这么肤浅,对我只是见色起意。”
莫非晚伸出食指摇了摇,道:“你嘴巴这么恶毒,越来越没有初识时那么可爱了,我为何还要喜欢你?我给自己添堵吗?何况你还把自己的财产都交给小崖管哼!还好我真的只是见色起意而已。”
秦丧莞尔一笑,看她到如今还怨念小崖管自己酒楼一事,心里莫名觉得甜滋滋的,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他轻咳了一声,道:“安阳”
话未说完,莫非晚道:“每次安阳安阳的叫我,现在感觉你喊我娘亲一样。”
秦丧道:“那叫莫非晚?非晚?晚儿?还是晚晚?”
莫非晚挪了一下方位,背对着他坐,兀自看着窗外的美景,微风轻轻的,很是舒服。
晚饭时,秦丧又不见了踪影,青月捧着厚厚一沓纸进来,约莫千张之多。
莫非晚道:“这都是什么呀?”
青月道:“秦丧给你的,说是铺契和屋契,还有他的一方印章,说是拿着印章到任何一间钱庄都可以取银子。”
莫非晚道:“我去,这么多契子?还有印章都给我?”
青月道:“是,真没想到秦丧这么有钱,连同始安城、扶风诚、陶都这些地方都遍布他的铺子呢。想当初买他的时候,郡主你才花了十两银子而已。”
莫非晚怔了又怔,愣了又愣,拿起那方半个手掌大的祖母绿印章,一时哑然。
他白天还傲娇顶嘴揶揄自己,晚上就用这么多值钱的契子哄人,这算不算打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