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皇城过于匆忙,青月将那退婚书顺手放在鞶丝的盒子上面,退婚书还在,鞶丝却不翼而飞。
一时之间倾芳殿大乱,青月逐一排查,有一瞬怀疑过小崖,但她整日在后院,莫说入殿里,就连前殿都不曾踏入一步。
莫非晚想起城外竹林遇刺,那时便想到王府有内鬼,奈何这些日子过得太快乐,忘记去追查了。
“这可如何是好?到底是何人如此歹毒,连女儿家家的鞶丝都偷。”
青月来回踱步,双手已不受控制的颤抖。
因为事关重大,青月不敢对外说鞶丝已丢,免得再生祸端,只说郡主不见了生母遗物,所有的院子房间都要搜查一遍。
莫非晚道:“再做一条一模一样的可以吗?”
青月摇头道:“鞶丝上锈有你的封号‘安阳’二字,并且是戍王妃所锈,料子又是烟罗纱,莫说没有烟罗纱即便是有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
“看来是有人嫌我名声不够臭,非得搞垮我啊。”莫非晚目光微冷,虽然淡淡的说话,却透露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青月却是跪在她面前,心里十分内疚,“郡主你责罚我吧,是我粗心大意。”
莫非晚则翻了个白眼,一把拉起她,道:“既然是有人存心要害我,即便你再小心翼翼,总会有遗漏的时候。”
此事关乎莫非晚的名声,她最担心的是若是被男子拿到且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按照南秦的律法,她得嫁给那人。
恰巧是在畋猎文会宴的前夕,看来这次赴岭山不会太宁静。
再次去福寿殿告知老王妃这件事的时候,她老人家气了好一阵,吃了两颗定心丸才平静下来。
莫非晚本不想说给祖母听,害她担忧,但自己并没有强大到可以解决一切的能力,毕竟长辈的经验之谈才最务实。
老王妃大概很是讨厌青月,一只茶杯便朝她摔去,正中她的左眼眉骨。
“祖母!”莫非晚顿时从椅子上跳起,冲过去摸着青月眉骨,“是不是很疼?”
老王妃冷笑出声,眉宇间天成的威严劲儿,道:“本妃不信鞶丝的藏处除了你们还有外人知道,非晚你就不曾怀疑过青月?”
青月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略带哭腔道:“戍王是奴婢的救命恩人,郡主又待奴婢这么好,奴婢永远不会背叛郡主,望老王妃明鉴。”
“祖母,孙女信青月!您莫要被藏在暗处的小人欺瞒,坏人这是要挑拨离间我们呀。”莫非晚也下跪替青月求饶。
老王妃道:“那你们说说鞶丝此等重要之物,还有谁知道藏处?”
莫非晚与青月对视一眼,的确想不出来,遂只能沉默不语。
半晌,莫非晚道:“祖母那畋猎文会宴我还去参加吗?”
老王妃道:“去,当然参加!若是鞶丝出现在岭山,你还可以为自己的尊严做点什么,若你不去!呵,便会被众人当场讨论耻笑,日后要想挽回名声,更加不可能。”
莫非晚点了点头,随即拉着青月起来与祖母道别。
老王妃依旧沉着脸色,对青月道:“她是主,你为婢,你胆敢护主不周,本妃会让你生不如死!”
青月闻言好一番保证,主仆二人离开福寿殿后,老王妃吩咐李嬷嬷道:“去彻查一下青月,本妃总觉得她是贼喊捉贼,若是有异常,直接弄死不必同我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