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夺回时家的大权,让自己活得有尊严,你最好对我温柔一点,当然,你也可以完全不用相信我所说的话,然后继续被时家那群人欺负霸凌。算算时间,马上就是时家一年一度的答谢宴。不过时夫人应该不会想要参加,因为时家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时兰的话,像是带着刺的尖刀,狠狠地插入了时母的心脏。
她不甘、也怨恨,心里更畏惧。
因为今时今日,她虽然身处时家,却活得像个边缘人。
时家没有人听她说话,就连佣人,也常常无视她的吩咐,她现在不过空有虚名。
“我可以帮你!”
听到这五个字,时母抬头看着时兰,忍不住笑:“你帮我?”
“去年答谢宴,是时大小姐亲手操办,但是今年,这个邀功的机会,落在了二夫人的头上对吧?客人名单、喜好、人前人后的筹备,她真的知道吗?时大小姐在世的时候,这种事情,可从来没有假手时家任何人。如果你想要拿回威望,这是最好的机会。当然,你如果怀疑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扶不起的阿斗,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
时兰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话,让时母消化了好一片刻。
最终,她才酝酿了几个字出来,盯着时兰的眼睛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要不要改变自己的处境。”
“你让我有种熟悉感。”时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
时兰不再说话。
时母想了好一会,总算是明白了,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脸色一变,瞬间煞白:“不这不可能。”
“想什么呢?当然不可能,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反抗。有答案以后,联系我。”
号码时母手机上已经有了。
时兰觉得自己留下的铺垫已经够多了,便从椅子起身。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不想你再缠着宴时修,他不欠你。”
说完这句话,时兰喊了一声买单。
等结账后,她离开酒店。
时母被她搅得心神大乱,因为她现在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时兰,她害怕自己又招一个蛇蝎女人放在身边。
但时兰刚才说的那些话总让她觉得,这个女人和时兰有点什么关系。
否则,时家上下都不一定知道的秘密,她怎么会知道?她不仅仅是知道,还犹如亲身经历。
她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个女人?
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时母返回时家,这时,时家妯娌正在商讨答谢宴的置办。正如时兰所说,这群人眼里,根本没有她半分影子。好像她在时家,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但明明她才是时家最大的股东。
想到这些,时母的内心,像是在被蚂蚁噬咬。
尤其是当她站在时家二楼看向楼下会客厅的时候,听到那一屋子的笑声,她觉得尤为刺耳。
比起这群人,她为什么不大胆去相信宴时修的新婚妻子?
既然都是玉石俱焚
当然要把刺刀,朝向自己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