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见美人如此反应,当即气血上涌,一用力把美人拦腰抱起准备往榻上走,却忽然被一个属下及时的通报坏了兴致。
王越不悦的回头:“什么事什么事?”
属下见这场景脸色微红,随后收回心神冷声报告道:“报——郡守,外面有一个叫楚醉的找你!”
王越正当烦躁,一听这话更怒:“楚醉?定北侯啊?她不是在百里以外的商区盯着互市吗?大半夜来找我?她这么闲?”
属下:“......”
王越继续道:“让你们守门就不能长点脑子,这种骗子你也信?打出去!”
属下被骂了一通,灰溜溜的领命离开,门还没关好,就听见屋里传出几声难以言喻的声音,不禁耳根更红,浑身无力,走路速度都慢了不少。
王越的外衫和帽子落了一地,继续不要脸道:“美人儿,今夜能陪我多少次?”
那美人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自己坐了进去,“郡守,人家欢喜死你了......嗯......啊啊.......嗯啊......”
王越正尽兴,忽然门哐当一声被粗暴的踹开,紧接着几个白鹭郡的守卫被粗暴的扔了进来。
美人动作一滞,王越不悦的看向门口那打扰他雅兴的来人,看清人后忽然坐起来,差点把美人掀翻到地上。
楚醉先是习惯性的闭眼,之后冷哼一声坐在刚刚的桌案前。
王越立刻披上外衣,连扣子都没来得及系好已经哆哆嗦嗦跪在了楚醉面前:“侯爷,侯爷您怎么来了?”
楚醉拿着“睥睨众生”的目光垂眸扫了一眼王越,也不恼,只淡淡笑道:“本侯深夜到访,打扰了王大人的雅兴,实在抱歉。”
“哪里,哪里,侯爷来怎么也不先通报一声!”
楚醉:“我让人跟王大人说了,可能是属下看见王大人在忙正事吧,没忍心打扰就要赶走楚某,也不想想,就他们那几根破铜烂铁,怎么跟我北疆的驻军比呢?你说呢?王,大,人!”
最后三个字,楚醉一字一顿,听得王越满身直冒冷汗。
楚醉瞥了一眼床榻,那女子已经瑟缩在棉被里瑟瑟发抖,楚醉不打算为难她,先让几个士兵带走了她,再开始低头看向已经杂乱的桌案。
“呦——”楚醉叹道:“吃的不错啊,红烧狮子头,干煸羊肉,霍——连刺身三文鱼,小河虾都有,北疆这边是真苦啊,我都只能吃沙子,王大人这里竟然还有这种山珍海味,这些海鲜运过来花了不少钱吧?”
王越背上冷汗更多,几乎全身的汗毛倒立了起来。
“还有这个酒。”楚醉看了看洒在桌子上的酒壶:“葡萄美酒夜光杯啊,这几个月盯着互市都给我盯烦了,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早知道我早该来拜访王大人的。”
这话听得王越简直快要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昏死过去,贪赃枉法,一切吃穿用度远远超过了嘉峪关的驻军甚至是定北侯。
边陲重镇,巨资贪污......
楚醉不依不饶,眼眸却依旧在笑:“不说我还不知道做郡守这么好呢,赶明儿啊我跟皇上上一封折子,这定北侯我也不做了,就想来白鹭郡做个太守,嗯?”
上报朝廷,等于死罪......
王越是为官多年的老滑头,一听就知道利害,赶忙磕头谢罪,咣咣咣几声把脑门砸的血肉模糊,楚醉依然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郡守。”楚醉的一道声音打断了王越的动作,他不敢怠慢,立刻挺直了脊背听楚醉接下来的话,宛如一条绷紧了的琴弦,一不小心就会随时断掉。
楚醉不紧不慢道:“听说你这里这么有钱,叱列世子都来做客了?比我还厉害呢!”
王越先是脸色一白,随后眼珠一转哆哆嗦嗦道;“侯爷,我没有,我没有侯爷!”
“没有?”楚醉不再跟他客气,站起来发了一次火:“怎么?我的探子举报你把胡族世子叱列锋扣押在了白鹭郡难道我冤枉你不成!”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鞭子狠狠落在王越身上,把他抽到在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