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让我是你助理呢,放着我来吧。”
计安安主动走向卧室。
苏荷也起身,开始收拾自己客厅里的琐碎东西。
直到卧室的门突然打开。
计安安手里拿着个红本本,惊讶地走出来。
“老板,这就是你结婚证啊?我还从来没看过——”
话声未落,客厅里原本懒洋洋的女人像是突然被按到了某个开关,把身体的柔韧度和灵活性发挥到了极限。
——
计安安只感觉眼前一闪。
手里空了。
两秒后。
计安安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已经抱着小红本跳到几米外的苏荷。
“你老公是有多见不得人,老板?”
苏荷按捺下加速的心跳,一本正经地说:“要多见不得,有多见不得。”
计安安:“”
是有多丑?
被隐瞒了整整三年,计安安不惮以最低下限揣测自家老板的那位神秘老公。
苏荷的东西并不多,收拾装箱,也不过几只。
看着空旷的客厅,计安安莫名地有点替苏荷悲从中来——
从苏荷一入圈她就跟苏荷了。
三年,因为拒绝潜规则,苏荷不但什么都没拿到,反而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上层人物而被雪藏,明明生了一张颜即正义的脸蛋和引人垂涎的身材,偏至今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
也是三年,她那位同登结婚证的老公从没出现过——哪怕一个电话、一条短讯。
计安安心里叹气,嘴上就忍不住话多:
“老板,你就没考虑换个职业?”
“”
苏荷正在给最后一只小箱子封箱,闻言漂亮的手停在了箱子角。
女人垂眼安静了几秒,侧颜美得像幅画。只是很快,那细密微卷的眼睫轻抖了下,一点笑意染上眼角,“画里的人”就活了。
“没考虑。”
“?”
“不是告诉过你,为了进这个圈子,我和家里闹僵了,差点被断绝父女关系。”
“这我知道,可”
计安安停顿了下,索性心一横,直言:“老板,这圈子里已经不给你活路了,你都不怕饿死呀?”
苏荷闻言,轻声笑。
“不怕,我有抚养费。”
计安安:“”
计安安:“就你那个名存实入土的老公?我给你当助理有三年了吧,别说见面认识一下,我连他声音都没听过——跟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混的,离啊!”
苏荷叹气。
“离不了,家族联姻。”
计安安噎住。
几秒后,她咬牙切齿的:
“家、族、联、姻?——类似楼下水果摊闺女嫁给对面鲜花店二儿子那种?”
苏荷眼睛一亮。
“唔?那我水果店那张会员卡是不是还能拿去鲜花店打折了?”
“你滚。”
计安安忍无可忍。
不等苏荷再开口,她放在旁边沙发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计安安被吓了一跳。
苏荷倒是淡定,“应该是粉丝群里有人发消息所有人了,你帮我看看什么事。”
“哦。”
计安安应下,拿起手机随意扫了眼就僵在原地。
两秒后,她木然抬头。
“老板。”
“嗯?”
“你们骁神真回国了。”
“?”
“五分钟前他现身机场,粉丝群和微博现在都炸了。”
“!”
苏荷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才慢慢消化完这个消息。
很长时间里,她都有点不知该做何表情。
“手机给我。”
“啊?”
“手机。”
“哦、哦。”
计安安连忙把手机递过去,同时心里嘀咕:她老板看着漂亮无害,没表情的时候也是真的凶。
事实上,计安安不知道,此时苏荷最不凶,心情复杂得犹如揣了一窝小鸡崽子。
鸡崽子还在她心底唧唧喳喳闹个不停。
苏荷对着手机呆了几秒,调到短信界面。
她做完三次深呼吸,才在那个存成“x”的联系人后,发了三年来的唯一一条短信:
你回国了?
发完之后,苏荷开始屏息。
十秒后。
手机“叮咚”。
苏荷立刻低头看过去——
嗯
一个标点都没有。
“”
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鸡崽子冻死一窝。
在原地坐了几分钟,苏荷缓缓出声。
“午饭我去不了了。”
“嗯?”
正在给箱子做记号的计安安一愣,回头。
只见苏荷起身——
“我入土的老公炸坟了,我去上香。”
“”计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