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这要是让熟人看见了,我这怎么解释啊。”
“嗨,怕啥,现在都高科技时代了,你就说你是做了拉皮,头发都染了不就行啦。”
“你撒谎之前不得打打草稿啊。谁家拉皮做的这么完美,人家问我这是哪家做的,我怎么说啊。”胖子想的还挺周全。
“这种经验你就得咨询解总啦。”我指了指小花。
小花倒也不是说没变年轻,但是变化比我更细微。这主要是因为小花原本保养的就特别到位,每年不知道得砸多少钱在这张脸上。
“这倒是省钱了。”小花悠哉悠哉地说:“也不用飞瑞士去做干细胞疗法了,也不用人血美容了。护肤品嘛,用用海蓝之谜就够了,家里的美容仪倒也不用扔,日常护理还是需要的。”
“我的妈呀,”这可把胖子吓得不轻:“干细胞?人血?干啥呀大花,人体实验?你为了这张脸每年残害多少无辜的生命啊。”
“想什么呢。”小花又气又笑:“那是护理的名称而已,又不是要杀人。”
“我们都是土包子嘛,哪整过你这些高级玩意儿。”我说:“学会了没有,胖子?别人问你你就说瑞士做的干细胞疗法,谁要是深问你就说是花爷介绍的,让他们来问解总。”
“嗨,认识我的都是穷鬼,连张去瑞士的机票都买不起,还深问个屁啊。”胖子终于找到了应对方法,语气一下子轻松起来。
黑瞎子和闷油瓶自然是没有任何变化,我本以为他们会衰老一些,但是也没有。闷油瓶解释说他们即便是接近死亡了也不会真的像垂暮老人那样白发苍苍、身形佝偻。这可把我羡慕坏了。
后来我就寻思着办一次聚会,把好朋友们都叫过来,大家热闹热闹,然后顺便宣布一下我们的事。
因为在北京,大家还是比较容易凑齐的,所以我还搞出了一呼百应的阵势,说好要来的人员名单长长的一串:秀秀、王盟、黎簇、苏万、坎肩、白蛇、刘丧、小白、张海盐、张千军万马。
之所以通知张海盐和张道士,主要是因为神农架之行他们帮了我们大忙,那可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再一个他们就住在昌平的别墅里,离得也近,我也就把他们叫上了。
叫上他们之后,我忘了让小花派车去接他们,没想到这俩二货居然自己用两条腿从昌平走到了小花家,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俩来就来吧,最狗逼的是他们还把这事告诉了张海客。
张海客就赶紧去找闷油瓶,说他也要来。闷油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说让他来找我。
于是接下来张海客就对我展开了为期一周的死缠烂打,非得来参加这个聚会不行。
我说这又不是相亲会,你那么积极干啥,秀秀你不要肖想了,小白是个假小子你喜欢吗?
他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是死乞白赖的非要来。这就更引起我的警觉了,于是我坚决地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结果到了那天,他还是腆着一张狗脸来了。
幸好是在小花家办,地方足够大。
当天一大早,胖子就拿了一张写对联用的红纸,拿毛笔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上“丧背儿与狗,不得入内”,然后贴在了大门口。
我让我二叔给王盟、坎肩、白蛇都放了几天假,让他们先过来北京聚聚,然后再跟着我回雨村住几天,顺便把帽衫给他们。
黎簇和苏万两个坏小子,打扮的油头粉面人模狗样,一看就是小孩儿装老成。
秀秀住的不远,她处理了手头的事儿,很早就拿着点心过来了。
小白向十一仓请了假,也早早地来帮忙张罗。
要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他妈的刘丧和张海客居然赶在一块儿来了。
我不知道追星的人是不是脸皮都那么厚,刘丧这丫看到门上的告示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进来了。
这把胖子可就不乐意,像门神似的把门一堵,挡住了刘丧和张海客的去路,嚣张地问:“你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