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多年,明明是见面就打的死对头,可他却不敢恨郁兰夫人;明明是不离不弃的心上人,可他却不敢爱碧波公主。
他所遭受的折磨,都是来自这个他信任的朋友。
夏云泽摇头笑道:“你来这,是为他讨公道?还是来唤醒我的愧疚之心?”
“我有一事不解,当初白棠叔叔到底是因走火入魔而失忆,还是因服了苦心果,忘却前尘?”
小枝记得当初在幽檀山鬼市,冤死鬼曾说白棠是被人骗得吞了苦心果。
“苦心果需得有情才能忘情,何况那般珍贵的东西,为师可只舍得送给你。”夏云泽将手肘搭在石桌边沿,虽然他的眼睛被白绢布蒙着,但小枝却感觉他能看穿她心里所想。
“你给我的那枚苦心果,当真是你捡的?”对于夏云泽,小枝现在是一丁点的信任也没有了,她不敢有。
“这种小事,我何必骗你,况且那苦心果,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好用。”否则她怎会在遇到陆七后,再一次对他动情。
小枝听月老提过,青荇仙君曾得到过一枚苦心果,却不慎弄丢了,难道夏云泽捡到的,正是青荇仙君丢的那一枚?
那么重要的东西,青荇仙君怎么能弄丢呢?而且,偏偏被他捡到。
小枝心里困惑,但他既然如此说,应该没有作假,而且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所以,白棠叔叔救郁兰夫人是真,郁兰夫人恩将仇报,害他走火入魔也是真?”
小心听到关于他娘亲的事,没有急着去给夏云泽炖鸡蛋补身子,此刻嘟嘴嚷道:“我娘不是这种人。”
“郁兰夫人跳崖之时,是白棠救了她没错,但在那之前,白棠和她之间,并不是没有恩怨。”夏云泽似乎不想再提那些陈年旧事,眉头皱了皱。
“只怕这恩怨,也是因你而起。”小枝冷声道。
夏云泽道:“你猜得没错,当初郁兰夫人在他修炼的紧要关头闯入狼王山,虽害他气血攻心,昏迷不醒,却还不致走火入魔,是我在她走后,将淬了药的银针,以禁术送进他的神识之中,才会让他忘了那段恩怨。”
事到如今,这件事已不需要隐瞒。
当初夏云泽将银针扎进白棠的神识之中,本是想让他神识混乱,变得疯傻,不曾想他只是忘了一些事情,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说明,这枚棋子还能再用用。
“是因为他知道了你的阴谋,所以你要这般对他?”
“阴谋吗?不,等你知道我要做的事是什么之后,你就不会说这是个阴谋了。”夏云泽脸上有些许落寞,他多年苦心筹谋,步步钻营,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是踽踽独行,并无人相伴。
毕竟雪鹄妖之流对他来说,只是各取所需,算不得志同道合。
“你要做的事是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要到何时?”小枝心里烦躁起来。
“等我拿到护灵珠。”夏云泽道。
陆七心头一紧,眸光凌厉,“你就不怕我们现在杀了你?”
夏云泽拂了拂袖子,一点也没有被吓到,他笑道:“据我所知,魔界少主如今修为尽失,只怕是杀不了我。”
“那我呢?”小枝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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