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无缘无故跑进精神病医院里,更何况还是一名在校读书的学生。贺渠将视频反复看了几遍,确认视频里奔跑的青年就是易迩三后,他立刻掏出手机,打给了天眼部门的监控人员。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听了,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贺渠,出什么事了?”
“李莉,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看他有没有出现在精神病医院的附近。”贺渠道。
“姓名,地理位置,时间,有何体貌特征?”李莉道。
“易迩三,男,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件卫衣。你查下蚌山市精神病医院门口的监控,时间大约在13点-14点之间。”贺渠道。
“好的,稍等。”李莉道。
贺渠拿着手机,等了约莫两分钟,只听电话那头又道:
“下午13点49分,目标人物确实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吗?”贺渠询问道。
“是的,除了目标人物以外再无他人。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从监控设备拍出来的画面来看,目标人物好像在牵着什么东西。嗯,就好像是在牵着一个人奔跑一样。”李莉自言自语道。
“能确定他进入医院的具体时间吗?”贺渠面色沉重道。
“稍等,嗯.....我调了这几天的监控作比较,监控画面中并没有发现目标人物进入医院。或者还有一种可能,目标人物恨有可能是从盲区进入到医院里的也说不定。”李莉道。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贺渠道。
“应该的,对了,贺渠我刚才在监控中看到了一组奇怪的画面。”李莉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什么画面?”贺渠皱眉道。
“上午8点12分时,蚌山市精神病医院停了一辆白色的房车。白色房车并没有下来人,但是却在眨眼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反复看了很多次,房车确实是凭空消失了,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李莉道。
“车牌号拍到了吗?”贺渠道。
“没有,车牌可能被涂了反光剂,监控拍不出来。”李莉道。
车牌涂反光剂是一种惯用的违法手法,很多司机为了闯个红灯,或者走应急车道,就会故意涂上反光剂来躲避监控。
既然白色房车涂了反光剂,那就说明很有可能是为了掩护什么.....
等等!
“李莉,你能捕获到医院里的监控设备吗?”贺渠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保安,转身走到了偏僻的角落道。
“我试试,稍等。”李莉道。
此时的贺渠心情异常的紧张,他觉得自己距离真相的边缘越来越近。大概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李莉的声音再次传来。
“贺渠,抱歉,我无法捕获道医院里的监控画面。”
“为什么?”贺渠道。
“因为医院里的监控没一个是正常运作的,话句话说,那些监控都是摆设。”李莉道。
“我知道了,先挂了,一会儿再联系你。”贺渠道。
挂了电话,贺渠再次走到了舒伟明的身边,蹲下来仔细观察他的四肢。
“贺队,电话打那么久,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李泽成道。
“没事。”贺渠冷冷地看着李泽成,然后径直的走到了保安的面前,看着他的工牌道:
“能麻烦你带我去一趟监控室吗?”
“警察同志,不瞒你说,我们医院的监控设备出了问题,一直没有修好。”保安道。
“坏了?什么时候坏的?”贺渠警惕的看着保安道。
“坏了有一周了,修理师傅说故障的原因是线路老化,重新修好这些监控设备可能需要重新布线。”保安道。
“是吗?”贺渠冷冷地道。
说话的功夫,江深深对舒伟明尸体进行了初步的检查。他对着尸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连拍了十几张照片,然后挥手叫来两名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让他们把尸体装进尸袋中。
“贺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尸体还需要进一步的解剖,才能查出他真正的死因。”江深深道。
“辛苦你了。”贺渠对着他点点头道。
江深深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临走前,他侧着身子看了一眼李泽成,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之色。李泽成发现江深深在看他,先是一愣,然后他勾起嘴角,对着江深深做了一组口型。
江深深瞪大了双眼,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泽成。
“江深深?”贺渠道。
“抱歉,贺队,我先走了。”江深深立刻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然后快步上了一辆运尸车后,随着几名工作人员一起离开了医院。
蚌山市精神病医院的的监控设备,好巧不巧的居然在舒伟明坠楼的这段期间损坏了。根据贺渠的办案经验来看,医院里的监控设备很有可能是人为破坏的。
舒伟明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为什么贺渠可以那么肯定舒伟明是他杀,原因就在于舒伟明的手腕上,有一处不明显的勒痕。这种勒痕在医院里非常常见,通常是患者做皮试留下来的痕迹。然而出现在舒伟明的身上,就说明舒伟明之前很有可能注射过某种药物。
医院的监控查不了,病例报告总不会也搞丢了吧。
想到这里,贺渠将现场的指挥权交给了李泽成后,便独自一人走进了住院部。
接待贺渠的是这家医院的院长——邱云奇,邱云奇是心理学专家,在蚌山市小有名气。
“贺警官,劳烦你特意跑一趟。”邱云奇道。
“邱院长,不必客气。”贺渠道。
“舒伟明的死我很抱歉,他一直是一位不错的病人,而且很快就可以出院了。”邱云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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