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我了。”
吕一清:“”他悄悄地把头垂得更低,下巴几乎要戳进胸口里。
“?”姜屿反应了两秒钟,看了看吕一清,又看了看吴松高,一下子没忍住,“噗!”
季钧扬了扬眉。
吴松高听到笑声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姜屿几秒钟,一脸蛋疼地,“哥们,你做了好事不想留名我理解,但是,再不想留名,也不能把别人的名字留下来吧?”
姜屿手里抱着试卷,侧着脸把脑袋抵在季钧肩膀上,笑得浑身发抖:“哈哈哈哈哈哈。”
季钧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唇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收敛一点,松鸡要打人了。”
吴松高:“”呵呵,听了你这话我更想打人。
他抹了一把脸,一脸心累,“亲,你这样让别人很难做的知不知道?”
“是我没有搞清楚。”吕一清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
吴松高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接着就见他冲着自己的方向鞠了一躬,头顶的软毛扑棱一下,又顺溜地滑下来,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对不起。”看起来小小软软的beta小声道,停了一下,又鞠了一躬,“谢谢。我、我先走了。”说完,他就低着头快步离开。
“哎——”吴松高叫了一声,吕一清却走得更快,几乎小跑了起来。
姜屿边笑边问,“他是不就是你之前问的那个人?”
他总算把前几天吴松高在微信上莫名其妙问他的话跟眼下的情景联系起来了,顺便,也总算是想了起来,前几天房思思他们说的那个“暗恋”吴松高的beta叫什么名字。
——也不怪他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实在是,他也就是顺便听了一耳朵,根本没往心里去,加上又是刷题又是联考,几天前听的八卦早就被抛到脑后去了,季钧的印象都要比他深刻。
吴松高瞅了他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从鼻腔里哼出来一个音,算是回答。
姜屿看着吴松高,只要一想到他在这个乌龙事件里扮演的角色就忍不住想笑,好容易才停下来,顺手把怀里搂着的那一沓沉重的试卷往他面前一递,笑着道:“反正蛋糕你也吃了,这堆试卷也顺便做一下呗。”
吴松高侧身一让,没好气地,“这是人家送你的,给我干什么?”他说着忽然想起来姜屿的一贯尿性,警惕地道,“你不是又想浪费别人的心意吧?”
“老姜,不是我说,你这个态度真是应该好好纠正一下。”他的神情眼看着就严肃起来,一张嘴就是教训,“别人送你的礼物,没收也就算了,既然收下了,就要好好对待,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处理,好歹人家也是用了心去准备的!”
“而且他送礼就是为了表达一下谢意,也没有其他不单纯的念头,你就收个礼物怎么了,侮辱你人格了?季钧就在这看着也没反对别人送你礼物吧?”
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姜屿好几次想插话都没成功,最后只能囧囧有神地看着他:“”
“总之,你这行为习惯和思想态度是应该好好改改。”最后,吴松高总结陈词,拍了拍姜屿手里那一沓,不容分说地道:“这堆试卷你给我好好做,谁也不许给,做不完你就给我等着瞧。”说完掉头就走。
“我靠。”姜屿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向季钧,“他吃错药了吗?”
他不就是想把试卷分出去吗,用得着这样长篇大论的批|斗??最关键的是他也用不着啊,五三这么经典的试卷他自己早买了一套好吗!
季钧笑了一声:“吃没吃错药不太清楚,不过恋爱估计是想谈一谈的。”
嗯??
姜屿一脸疑惑:“谁?你说的是松鸡?他和谁谈恋爱?”
这发自灵魂的三连问实在太过经典,季钧不由得认真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忍不住用肩膀蹭了一下脸,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季钧、季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片刻后笑叹了口气,“你可真是”这简直迟钝得天怒人怨,亏他当初还想温水煮青蛙,要不是在医院里按捺不住误打误撞表明了心迹,怕是猴年马月才能把人拿下。
季钧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拿了几本试卷给姜屿减负,拉着对方往校门口走,“走了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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