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橙没出声问他要干啥,就见青年掀开被子下了床,蹲在地上。
“你干嘛呢?”暮橙趴在床沿边伸手戳了戳顾绥的脑袋。
“嘘,别说话,我是一根狗尾巴草,狗尾巴草不能说话。”
青年双颊红润,眸中覆着一片雾气,伸出十指放在唇边,让暮橙噤声,接着将头压在膝盖上。
只露出与脸颊同样红红的耳尖。
狗尾巴草?
暮橙笑了一声,扯了扯青年散在一边的黑发,问道:“你是狗尾巴草,那我是什么?”
顾绥闻言抬起头,斥着雾气的眸色带着迷茫盯着暮橙看了十几秒。
语气有些不确定,他慢吞吞道:“你是狗。”
暮橙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青年眨了眨漂亮的眸子,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一巴掌,他纠正暮橙:“我不是狗,我是狗尾巴草。
“”
跟个醉鬼有什么好计较的。
暮橙躺回被窝里不再管他,让他好好的扮演他的狗尾巴草。
她睡着一直很快,没一会儿就入梦了。
忽然一个脑袋凑到她脖颈处亲舔,身子还蹭着她,暮橙被拱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顾绥那颗脑袋。
额角突突跳。
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不是狗尾巴草吗?怎么动了!你犯规!”
青年抬起头,看向暮橙的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他用脸蹭了蹭暮橙的脸颊。
“狗尾巴草变身,变成狗了。”
他小声地在暮橙耳畔说,又蹭了蹭她。
其实他这幅样子还挺可爱的,暮橙心下的火消失,伸手拍了拍顾绥的脑袋
“现在睡觉吧,别瞎闹了乖乖的明天奖励你骨头吃。”
青年一脸开心地点了点头,趴在少女怀里,脑袋在她胸前使劲蹭了几下表达内心的欢愉。
“”暮橙面无表情。
没睡一会儿,顾绥又爬起来作妖了。
他伸手把暮橙翻过身让她趴着,然后坐在她后背上,扯着暮橙的长发。
“你是我的坐骑,快跑,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
“”暮橙生无可恋。
自己一个人玩角色扮演不好吗?为什么要拉着她一起。
呜呜呜,下次再也不跟他喝酒了。
老天爷,救救我。
折腾到后半夜,顾绥才累了睡过去。
旁边躺着的暮橙头发衣衫皆凌乱不堪。
她双眼空洞的盯着白色纱帐,脸上有一个被人咬出来的牙印,是顾绥变成狼时说要吃掉她咬出来的。
喝醉了就喝醉了。
你特么喝醉了活像是龟儿脑壳进水老!
暮橙被折腾地睡不着了,她幽怨地看着一旁睡得很香的青年,咬了咬后牙槽。
把她折腾成这样还想睡觉?
做梦!
她掀开青年身上的被子跨坐在他腰间,扯掉他的里衣,轻轻蹭。
顾绥被蹭醒了,他难耐地睁开眼,看到身上的暮橙。
他嗓音喑哑,带着倦意,看起来酒醒的差不多了。
“你在做什么?”
暮橙低头咬住他的唇瓣,“哔你——”
是两败俱伤的一夜。
又是没去上朝的一天。
张太傅的身影依旧在大殿内站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