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指着那正在吃食的小母鸡骂道。
“您不用搁这指桑骂槐的,当心气大伤身。”俞庭薇下巴微抬,怎能听不出话中意思,“我昨天投河不成伤了身子,现在这身上还浑身无力,使不上劲,躺炕上就想睡觉,我估摸着以后家里这活儿我是干不了了,所以您老人家以后还得多干点。”
俞庭薇可不是原主,从早到晚累死累活的干活,田里除草,山上砍柴,家里烧火做饭,出多少力都讨不到好。
不说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娇娇大小姐岂能干这些,就说那喂不熟的母子二人,她也不会让自己受那份累。
俞庭薇说完也不理会俞老四是个什么表情,只瞅着自己这一双生了老茧的手进了屋,心想有机会得买瓶雪花膏,一定要好好把这双手保养回来。
俞老四气的说不上话来,这都成滚刀肉了,骂骂不得,打打不得的。
俞老太从屋里出来安慰俞老四,“再忍忍,没她几天好得瑟的,我看一个星期后她拿不出那彩礼钱怎么办,到时候找个媒婆直接把她嫁远点。”
俞老四眼珠子一转,也不气了,“我今天就去找媒婆,让她提前给张罗着。”
今天俞大宝又要去刘家帮忙干活,这媳妇一天没娶到手,就一天不能懈怠。而且去刘家干活,也是俞大宝唯一会的讨好老丈爷和丈母娘的方式。
俞庭薇吃了饭也跟着俞大宝一起去了隔壁村。不为别的,当然是为那五百块钱的彩礼和那五十斤粮票。
原主与刘家姑娘刘清关系不错,刘清大原主三岁,但上学时二人是同班同学,一个是因为刘清本就上学上的晚,另一个原因就是刘清书念的没有原主好,降了一级。
但刘清命要比原主好的多,刘清家就刘清一个女儿,刘清爸妈拿她当宝贝疙瘩,本想供刘清念大学,可惜刘清高考没考上,只能下来务农。
原主倒是学习拔尖,也考上了名牌大学,奈何俞老四和俞老太以丫头片子念书没用为由压根就没让念。
想想这刘清和原主也有日子没见了,俞庭薇今天就去见见,顺便跟刘清聊聊,这要是没有彩礼,能不能给她当嫂子。毕竟只要刘清肯嫁过来,就没人再逼着她嫁人了。
到了刘清家,俞庭薇跟着俞大宝一进院就看见刘家一家三口愁眉苦脸的站在院子里,院子当间一只奄奄一息的母鸡躺在地上。
“清儿,咋地了?”
俞大宝脸色一沉,殷勤的跑到刘清身边关切道。
“大宝,这母鸡不小心吃了我爸放在墙角的耗子药,要死了。”刘清一见俞大宝,嘴一瘪,哭丧着脸,声音娇滴滴道,“大宝,怎么办?孵不出小鸡崽儿了。”
“哎呀!这咋还能吃了耗子药呢!”
俞大宝眉头紧锁,看着鸡窝里那二十多枚还没孵出小鸡的种蛋,恨不能自己扒鸡窝里帮那老母鸡把未完成的遗愿给完成了。
“哎,都怪你叔,把耗子药撒在墙角,这老母鸡出窝溜达,不小心给吃了,眼看着那一窝种蛋再有个七六天就破壳了,现在可咋整。”
刘清妈抽抽着个脸,心疼那一窝种蛋。
“我怎么知道这母鸡好好的趴着窝还能出来溜达。”
刘清爸一脸懊悔蹲在地上,也是一筹莫展。
俞庭薇背着手踱步走到鸡窝旁,拿起一枚种蛋在太阳下晃了晃,只见蛋里红红的胚胎,隐隐约约可见类似血管样的线丝,果然是要孵出小鸡了,可这个时候孵蛋的母鸡却死了。
俞庭薇眉头一挑,看向众人,“别难过,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