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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温黎书委屈的道:“孙媳说是,是回答您的问题,大少爷的确在地上睡了一夜,但不是孙媳做的。”
“不是你还有谁?”老夫人腿脚不好,才站了一小会,又重重的坐下去:“新房只有你们二人,难道是我那孙儿自己睡地上去的?”
温黎书神色看着怯懦,眼底却有狡黠一闪而逝:“孙媳不知道是谁,但孙媳猜想,该是这王婆子做的。”
“之后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
老夫人眉头皱了又皱,看看温黎书,又看看地上痛哭流涕的王婆子。
半晌沉声道:“胡言乱语,王婆子伺候大少爷好几年,怎么会陡然这般?对她有什么好处?”
“刚才王婆子不是说了,要您将我赶出去。“温黎书声音渐小:“或许,这便是目的。”
“大少夫人,老奴在易府伺候多年,功劳苦劳老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王婆子再度嚎叫起来。
“老奴实在不知道哪里得罪大少夫人,要被这般构陷!”
老夫人紧紧抿着嘴,没有作声。
倒是郝一莲见状,不急不缓的道:“大少夫人,王婆子伺候大少爷两年都相安无事,你进门还只过了一晚,大少爷就莫名其妙的在地上睡了一夜,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温黎书左右看了看众人,似有难堪,声音低下来:“昨晚上,孙媳被领进新房,之后几个婆子对着孙媳又拉又扯又掐。”
“孙媳稍微反抗,她们更是变本加厉,还说什么大少爷活不长,要懂事自觉,乖乖听话不要自找苦吃。”
老夫人一惊,想着刚才她手臂上的青紫,眼睛微眯,睨了眼王婆子。
王婆子赶紧低下头:“老奴只是想逼着新娘子圆房,可能用力了些,下手没顾着轻重”
温黎书打断王婆子的话,接着道:“即便是下手没轻重,可王婆子强迫孙媳喝下一杯水,之后孙媳便不省人事。”
“这期间压根没醒,更不可能有机会,将大少爷弄在地上睡一夜。”
“孙媳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能让这婆子在羞辱警告之后,还要折腾大少爷来陷害,或许是我的存在威胁到她了吧”
话戛然而止。
老夫人的猜疑,却像是雨后春笋,层层外涌。
在此冲喜大婚之前,易府找术士算过,温黎书和易慎八字大合,是极佳人选。
虽然术士捡好听的,说了不少,话有些不着边际,有心人听见,只怕又是另一回事。
王婆子一向和二房走的近,马上就是要分权的时候
想到这,老夫人顿了顿,上扬的语调充满阴冷:“王婆子?”
王婆子心里一紧,略带着慌张,下意识朝郝一莲看了一眼。
“看二夫人做什么?”老夫人更添了些不满,眼神在郝一莲身上打了个转。
王婆子赶紧收回眼神,咽了口口水:“老奴没有陷害大少夫人”
温黎书懒得听接下来的长篇大论,立刻截断王婆子的话:“新房还没收拾,里面近乎碎成片儿的嫁衣,和杯中剩下的水都能成为证物。”
老夫人沉吟片刻,对身边的心腹婆子道:“荣芳,着人去新房找她所说的证物。”
但在转过身看温黎书的时候,厌恶不减:“不管如何,进门第一日就打人,有失淑仪,不是大家闺秀该做的,担不起大少夫人的名头。”
温黎书抬起头,微微一顿:“王婆子在府中多年,言语间都敢对着孙媳自称老娘。”
“既嫁从夫,换而言之,孙媳的老娘,就是大少爷的老娘,也正是因为这两个字,才赏了她一巴掌。”
“教她分清主次,分清尊卑,免得有朝一日大少爷醒来,以为房中的下人都能随意逾越,岂不是寒心?”
“故而,孙媳并不觉得做错了什么。”
老夫人闻言,目光再度落在王婆子身上。
作者题外话:今天五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