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装的?
楚风不知道主子心里的想法,皱着眉分析道:“不应该啊,之前小的奉您的命,去查过大少夫人的底细。”
“连基本的女红,琴棋书画都不会,怎么会医术?唯一能和医术沾边的,就是她的外祖父,是个三脚猫游医。”
“不过她外祖父魏海在三年前医死了人,逃之夭夭,到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医术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可能”楚风也想不透其中的缘由:“可能就是凑巧知道什么偏方吧。”
“不对。”易慎眉峰一挑,星眸微暗:“郝一莲和她打赌,她主动提出要大房的权利,你觉得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楚风挠了挠头,试探着道:“说明大少夫人有野心?”
易慎轻轻摇头:“一开始,我觉着这草包女人不过是郝一莲弄来恶心我,便由着他们去了。”
“且郝一莲不会忍受大房有个活人碍事,总会将她赶走。”
“可是现在,她竟然反抗郝一莲,还能从郝一莲手中拿到大房的权利!”
易慎越是说着,心越是下沉——这女人,远不是他们查到的这样简单。
她敢和郝一莲赌,说明她有十足的把握能医好老夫人。
二来,她不仅要了王婆子的处置权,还要了大房独立的印章
这一切,是不是足以表明,死女人一直在伪装,而接近易家,是有别的目的?
“那现在,我们怎么做?”楚风听的云里雾里,问道:“王婆子废了,咱们借二夫人的手怎么样?”
“不需要。”易慎将心里的疑惑先放着,回神按了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她已经惹怒了郝一莲,不需要我们做什么。”
“咱们静观其变就是,只要不妨碍到我们的利益,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也是不错的。”
楚风刚点点头,就听见屋外传来桃花的声音。
几分欣喜,几分担忧:“大小姐,刚才吓死奴婢了。”
“我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还在瞎操心什么?”温黎书满是笃定自信。
这点病都治不了,估计她爷爷要气的从地下爬起来揍人——要是老爷子也能穿越的话。
桃花不知里就,扶着温黎书的手还带着些轻颤:“要是输了赌注,易家收回聘礼,将您赶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您不会医术,是怎么治好老夫人的?”
“因为”温黎书眼珠子一转,凭着原主的一点记忆,随口胡诌:“因为我运气好,在外祖父的医书上,瞧见过一个偏方。”
桃花没多想,拍着胸口,道:“好在您化险为夷,今后拿了大房的权利,就消停些吧。”
“奴婢瞧着,二夫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
温黎书停下脚,抬眼看着紧闭的房门,眼底有抹淡淡的讥诮,声音也抬高了几分:“管他好不好相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慢慢瞧着吧。”
话是对着桃花说的,屋里榻上的易慎心中却有几分怪异——这句话,更像是说给他听一样。
桃花扶着温黎书进门,被立在榻前,人高马大的楚风吓了一跳,警惕道:“你是谁?鬼鬼祟祟在房中做甚?”
楚风好奇的看了眼温黎书,又低下头:“小的是大少爷的近侍小厮,遵医嘱给大少爷按摩双腿来的。”
温黎书完全不在意他的存在,淡淡的瞟了眼,朝屋外道:“难道还要我亲自出门迎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