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女人除了碍事之外,好像并不是一无是处
觉得有问题的,不止是易慎,还有清苑的易老夫人。
杨大夫前脚刚走,后脚老夫人就将丫头们支走,只留了荣芳在身边:“那孩子的底细,你确定之前没弄错?”
荣芳知道老夫人说的是温黎书,轻声答话:“回老夫人,错不了,大少夫人资质平平,在温家处处被继母和妹妹压制,极不受宠。”
说着,荣芳抬头,犹豫着意有所指道:“不然只怕也过不了二夫人那关。”
老夫人知道她的意思。
这几年她什么都不管,专心养着身子,郝一莲处处做的稳妥,她也放心。
要不是昨晚郝一莲擅自用便壶替婚,司马昭之心给揭露,老夫人知道她今早定要为难新妇,也不会强撑着身子去祠堂受礼。
“她就是觉得那丫头帮不了慎儿什么,才准她进门,这我知道。”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
“越是到分权的时候,郝一莲装了多年的模样,就要露出真面目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荣芳给老夫人揉着肩背,一边道:“况且咱们,还有御赐的杏林春招牌。”
说起御赐招牌,老夫人脸上的严肃总算是去了些,但还是忧心:“真正让我诧异的是那丫头,她敢赌,就说明她有把握。”
“若不是故意藏拙,那就是真的有问题,一切只怕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要是她进门抱着别的目的”
“要不要找机会,将大少夫人休了赶出去?”荣芳接过话,道。
老夫人眉心微皱,却是道:“暂时不用,她的八字和慎儿相合,没准真的能助慎儿一臂之力。”
荣芳仔细的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您是想借着大少夫人的手,去对付二夫人?”
老夫人轻轻点头:“从前不知道郝一莲的真面目,等察觉她已经收买不少人心,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方便做这个恶人。”
“况且她到底是易谨和易婷婷的生母,能不闹得难堪最好。”
荣芳点点头,忽而想起一事,眉目间的忧色渐浓:“老夫人,说起二少爷和大小姐。”
“您当真不考虑他们,非要等着大少爷醒来,将杏林春交给大少爷,即便是大少爷如今病入膏肓?”
老夫人的手,在龙头拐杖上来回摩挲着,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那手杖是老太爷易连觉生前用的。
好一会,老夫人才张口:“连觉临终前嘱咐,这是易家欠下的债,就当是给后人赎罪积德。”
“再说易谨如今在皇城,将来定是要考功名,易家这医药生意,总要有信得过的人。”
“慎儿是有福之人,只要能醒来,我交给他,也算是没辜负连觉的嘱托。”
“可”荣芳声音更低了些:“大少爷毕竟”
“住嘴。”老夫人手陡然紧握,语气森然,眼中的寒光丝丝发凉:“有些事早就随着老太爷一道埋藏。”
“再被挖掘出来,整个易府都要遭殃,今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今后再让我听到半个字,即便是你,我也不会留情。”
荣芳心里一颤,赶紧应声:“谨遵老夫人教诲。”
老夫人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去叫那个孩子来吧,今儿杨大夫神色间瞧着不对劲,没准她说的有几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