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榻上躺着。”温黎书紧接着下令:“来不及了。”
到了这份上,黑衣人肯定是按照她的话去做。
黑衣人刚躺下,温黎书就将她换下的夜行衣上,全部撒上白酒,丢进了床底最里面。
不但如此,她还用手将黑衣人脸上搓出一坨红色的痕迹,再洒了些白酒在她被下。
刚做完这一切,就听窗户那边传来嘭的一声,紧跟着,两个打扮像侍卫又不像侍卫模样的人,朝这边走来。
温黎书恍然未觉,道:“音琬,叫你倒杯水来,弄出这样大动静作什么?巧儿刚睡下,一会吵醒了又要发酒疯!”
佟音琬也很配合:“不是我。”
温黎书这才抬头,看到迎面而来的人,吓了一跳,惊恐的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
“刚才有个黑衣人朝这边来了。”其中瘦一点的脸上尽是阴鸷,扫了榻上的人一眼:“你有没有看到?”
“朝我们这?”温黎书手里拿着帕子,紧张道:“是坏人吗?我没看到啊。”
她脸上的惶恐迷茫和害怕装的恰到好处。
那瘦一点的没看出什么端倪,转头看着胖一点的:“现在怎么办?”
胖一点的没答话,皱了皱眉,在屋子里环顾一圈。
又走过来,试探着朝佟音琬道:“这屋子里没有上菜,但酒味却很浓,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佟音琬还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紧张,手里的茶碗都打翻了。
温黎书赶紧接话,道:“阁下好灵的鼻子,的确是有人喝酒了。”
说着,她抬手指着桌上的酒坛子,道:“坛子还在那儿呢,榻上这位喝的酒。”
胖子眼睛微眯,显然对温黎书的话很是存疑。
温黎书也不慌张,叹了一声:“这姑娘是个痴情人,最爱的相公,竟然在外边养了外室,三天两头不回家,一副要抛家弃子的架势。”
“未出阁之前,我们都是好朋友,看着她伤心,我们都想劝劝,就想着来迎客来小叙一番。”
“没成想刚坐下,还没上菜,这姐妹说到伤心处竟然抱着酒坛子就闷了起来。”
“我们两人拦都拦不住,一坛子酒就见底,醉的不省人事,不信您瞧。”
胖子朝前走进几步。
榻上的女子双目紧闭,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腮边两坨红色,的确是饮酒后该有的颜色。
而且屋子里的白酒味道很大,闻着都直冲鼻腔。
胖子这才相信温黎书的话:“我们是衙门的人,正在追查一个命犯,大概和你差不多高。”
“这人穷凶极恶,要是你发现了,可要赶紧出门报官,免得再死无辜之人。”
“是,是。”温黎书赶紧道:“一定听官爷的话。”
两人又在屋子里巡视一圈,随即出了门。
“呼”佟音琬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走到温黎书边上:“真是吓死我了。”
“别说话。”温黎书压低声音:“人没走。”
“啊?”佟音琬反应倒是很快,听到这话只是愣了愣,赶紧大声呼道:“巧儿,巧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起来喝点水吧。”
“醉酒的人岂是你能叫醒的。”温黎书配合着道:“还是赶紧将她送回去吧。”
两人说完话,温黎书才瞥见窗外的人影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