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may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他东翻西翻,在一个柜子的最下层找到了一袋黑褐色的、里面还参合着白色颗粒的粉末。
聂远彬打开袋子闻了一下,又去冲了一杯尝了一口。
他闭上眼睛,底下了头,大口的喘着气,肩膀的起伏很明显。
“又是这个东西,为什么,又是这个东西!”聂远彬喃喃着,手里攥着那个袋子,越捏越紧,越捏越紧,手上的皮肤绷的像要撕裂了,一根一根的血管,跃跃欲试,叫嚣着要冲出来。他反复揉搓里面的粉末,像要把里面的东西碾成宇宙里的尘埃,撒向太空,永不落地。
may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聂远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一袋咖啡发这么大的火。
她抬手,用指尖轻轻地触了触聂远彬的肩膀,
’好硬!‘
may感觉自己的指尖触到了一个机械外壳,僵僵的,像用水泥浇灌了一样。
聂远彬猛的抬起头,用发自胸腔的声音怒吼着,
“什么人你都敢交!
什么地方你都敢去!
什么东西你都敢喝!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金刚不坏,百毒不侵!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文能武,天下无敌!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辨万物,火眼金睛!
你是不是......”
聂远彬说不下去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眼睛直勾勾盯着may,像一条马上要喷火的巨龙。
may委屈极了,先是莫名其妙地被告知自己被人套路了,紧接着又被气急败坏的大骂一通,这是怎么了?
may站在原地,抬头看着聂远彬,泪珠打着滚的从眼眶里滑落,吧哒吧哒掉在地上。
聂远彬一把把may搂在怀里,搂的很紧,像要把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may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不知所措。之前,一直想方设法用各种手段想把这个男人搞到手;如今,这个男人就这样把她搂在怀里,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能闻到他衣领上淡淡的薰衣草混合着颜料的味道,能看到他因情绪的变化而起伏的喉结。
这个姿势,保持了差不多1分钟的时间。
“你这个,笨女人!”
聂远彬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听得出来,他的这句话并没有责备may的意思,而是透露着些许的担心、在意,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袋咖啡不要再喝了,好不好!”
“我——”
“伯瑞斯冯不要再见了,一定不要再见了!”
聂远彬不容may解释,直接打断她的话。
“还有,从今天开始,不要住在这里了,搬到我家去住!”
聂远彬没有用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命令式的给may做了决定。
“你要让谁住你家啊?”
一个嘹亮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过来,瞬间把空气撕开一道缝。
‘这声音太好听了,就像滴答的山泉,在空旷的山涧回响。
这一定是个样貌出众的女子。
敢这样跟聂远彬说话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情敌?‘
may在聂远彬的怀里胡思乱想着。
聂远彬轻轻推开may,俩人就这样并排着,一起看着走过来的女人:
一身合体的白色套装,精神干练;腿又长又直,每走一步都铿锵有力;长发及腰,美的程度,让女人看了都会不自觉的被惊艳到。
“聂,好久不见了,想我没?”
女人一手搭在了聂远彬的肩上,显然他们很熟悉。
“欢迎回来,静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