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等着看接下来这个闷葫芦有什么高见。
“may怎么样?”
聂远彬没有看参宿七,这句话就像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她就在里面,要不要我叫她出来?”
聂远彬临走的时候,到了一趟废墟酒吧。
参宿七就像一个沙漠中的水库,让人觉得有足够的信任度和安全感。
他相信,may不是盗窃壁画的人,他怕他不在的这段时间,may孤立无援,于是摆脱参宿七多多关照。
参宿七对这众多的”江湖规矩”心如明镜,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但接了朋友的意,那就一定执行到底。
聂远彬摇摇头,”不用,我知道她没事就行。”
“没事?”
参宿七突然的一阵冷笑,
“你认为的没事就是人还活着,对吗?”
聂远彬明显的听出了打抱不平的味道。
“我告诉你,她知道你走以后,怕再也见不到你,在你家门口一直坐到天亮;
看到你平安回来,短短四个字就可以让她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她知道事关重大,不能随意跟外人说,硬是自己一个人顶着压力,去跟另外的涉事人当面对峙。
你知道吗,人在被逼无奈的情况,做出任何举动都是有可能的,她一个人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就是想帮你,也算帮她自己。
她说,她不想再在你身后成为你的累赘,所有的事情都让你一个人抗,她要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解决问题,并肩作战!”
聂远彬抬起头,对上的是may坚定而有力的眼神。
他愣了3秒,赫然起身,跨过半圆形的”维纳斯”的地盘,他本想一把把may揽过来,紧紧抱在怀里;他想告诉她,他相信她没有做,真的相信她;他想抚慰她担惊受怕的心,告诉她,别怕,有我。
但是,他不能!
事情还没有解决,随时会危机她的生命,在里,看不见的黑暗角落,也许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准备随时出击。
聂远彬戛然停在了may的面前,may本已张开的双臂因聂远彬停止的脚步而僵在了半空。
参宿七见状,迅速移到他俩中间,左手抓着聂远彬的手腕,右手牵起may的手,
“站这么高,怕别人看不见你们啊!
来,有什么就坐下来慢慢说。
酒我今天就不请你们喝了,请你们喝橙汁。”
说完,识趣的去吧台榨橙汁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may的嘴唇动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
终于,挤了几个字出来,
“你有受伤吗?”
“没有!”
聂远彬没有好气的说了一句。
又是沉默。
耳朵里灌进来的音乐声悠棉软滑,像情人的诉说。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现场的气氛骤然被打破。
自从刚才听了参宿七的话以后,聂远彬就恨的牙痒痒,他想把may关起来,让她再也能到处乱跑,她竟然自己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是伯瑞斯.冯那次的教训不够深刻,还是她天生就是个爱冒险的家伙,让他随时都要担心着、牵挂着,太不让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