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讲述完事情的始末后,走到吴少东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吴老大,也没啥子大不了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想开点吧。”
吴少东翻身爬了起来,坐在病床上看着我们几个,表情严肃地说:“现在关于赵天德的线索全都断了,看来想要找到凌风的难度又加大不少。你们如果有什么想法就别藏着掖着了,都说出来商议下吧。”
等了几分钟,见我们都没开口的意思,吴少东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摇头叹息道:“赵天德这个案子其实不难,也就是一般的涉黑案件,问题还是出在地方上。我们这种外来户,想要捅破香江的天确实很难。”
我先给众人散了一圈烟,随后提醒吴少东:“吴队,其实我们来的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赵天德!”
“我知道,不过凌风的下落只有赵天德知道,这一关我们绕不过的。”
吴少东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以我对他的了解,相比凌风,他更想解决的是赵天德这颗社会毒瘤。
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是十分认同,表面上赵天德的社会危害性要远远大于凌风,不过从更深的层次来说,凌风所作所为产生的影响却更为深远。
所谓无罪谋杀,并不是真的无罪,更不能成为践踏法律的理由。这类犯罪只要传播开,对整个社会次序就是场灭顶之灾,因此一旦发现苗头,必须无情地掐灭。
吴少东感觉到我的神色有些不对,于是劝解我道:“老程,你想的事我明白,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个案子同时处理。”
我苦笑着回答:“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还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嘴上虽然如此回答,不过我地心思却是在凌风身上
三天后的深夜,浅水湾赵天德别墅后山上,两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正用铁锹吃力地挖着坑。在快要成型的坑洞边,躺着一具尸体,尸体身上穿着与挖坑那两人相同款式的黑色西服。
“md!累死老子了,我说大头,来支烟,让我先缓缓劲!”,黑西服a说着就将铁锹“哐当”一声丢到地上。
黑西服b瞥了他一眼,有样学样地将铁锹随意地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先自己叼上一支后,随手丢了一支过去,“只能休息5分钟啊!时间耽误久了,弄不好下次就是别人来埋咱俩了。”
黑西服a接过烟后,掏出打火机打着火,并用手挡着风伸到黑西服b的嘴前,“唉也不知哪一天才是头啊”
黑西服b伸出右手护住火苗,点燃香烟后,又在黑西服a的手背上轻轻点了两下。然后深吸一口烟,将烟气缓缓吐出,带着忧愁说道:“谁说不是啊,tmd这已经是三天内第四个兄弟了。赵老板最近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再弄下去人心就要散了。”
黑西服a将自己嘴中的烟点燃后,猛吸了两口,然后贼头贼脑地四处瞅了瞅,身体前倾并压低声音对黑西服b说:“我听说放高利贷的张贵,前阵子卷了钱带着阿萍那个贱人跑路了。”
黑西服b听到这个消息后,忽然眼神有些飘忽,同样压着嗓子问道:“此话当真?人抓住没有?”
黑西服a摇着头回答:“没有听说被抓到。”
“这样啊先处理尸体,晚点我来找你!”点到而止地说完话,黑西服b将烟头丢到挖了一半的坑内,随后捡起铁锹闷不做声地开始挖了起来。黑西服a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加入了挖坑的行列。
同一时间,别墅书房里,赵天德坐在老板椅上,一脸憔悴地对助理说:“那两个蠢货怎么还没回来,挖个坑有那么墨迹吗!”
助理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壮着胆子回答:“老板,过去半个多小时,没那么快,我看还是”
赵天德不满地冷哼一声,打断了助理的话,丢给他一句“我只要知道原因,不是让你替他们求情!”
“是是是!没有下次了!老板放心!”助理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忙不迭地表态。
表完忠心后,他大气都不敢出的低着头,心里不由自主地寻思老板最近的变化,虽说赵天德原本就是个草菅人命的货色,不过却还算讲些道理,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拿人命当儿戏。
赵天德有气无力地靠在老板椅上,歪着头盯着一名跪在地毯上擦拭血迹的菲佣,忽然心里莫名其妙地起了一把无名火。
随即他噌的一下站起来,从办公桌上一把抓起烟灰缸,快步走到那名菲佣身后,对准他的脑袋就玩命地砸了下去。
连续砸了十多下后,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将烟灰缸丢在地上,甩出一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垃圾处理了!”,随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书房。
赵天德离开后,助理身体一软,一屁股坐地板上,看着眼前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海中生出了要干掉他的念头。
回到卧室后,赵天德原打算洗个澡将一身血污处理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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