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然后才又七转八转的回来。
屋子里,李丢丢给师父和燕先生泡好了茶,他在台阶上坐下来,一边啃自己指甲一边思考怎么解决这件事。
那些山匪凶悍杀人如麻,况且他们就是杀人来的,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一旦被那些人真的盯上了,说不得哪天晚上就会有数十悍匪上门。
关键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那些人会用什么手段。
“我出去见见夏侯琢,把事和他说一声。”
李丢丢起身道:“师父,燕先生,你们两个不要出门,我之前听那悍匪头目说过一句,就住在附近客栈,出门的话万一碰上不好。”
长眉道人点了点头道:“你自己也小心些,不要一个人去冒险,见了夏侯琢之后若不放心,晚上就别回家里来住。”
李丢丢笑道:“师父是怕我被盯上了出事?”
长眉道人回答道:“我是把你被盯上了回来连累我们。”
李丢丢挑了挑大拇指:“漂亮!”
燕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李丢丢和长眉道人了。
李丢丢往屋子里走:“我去换件衣服。”
不多时,他从屋子里出来,换好了那一身夜行衣,还把那白牙鬼脸面具戴上了。
李丢丢出来后问燕先生道:“先生,你看我这夜行衣和面具怎么样?是不是很能震慑人心?”
燕先生一回头被李丢丢吓了一跳,肩膀都哆嗦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道:“要不然明天我出去买一匹黑布回来,你再做一身吧,这寒冬腊月,你穿了一条六分裤出去,略显寒酸......”
李
丢丢低头看了看裤脚,咦......这裤子确实好像又短了些。
他笑着说道:“没事,不冷,我在里边套了一条薄棉裤。”
燕先生道:“这......你还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这大裤衩套棉裤的穿法,确实有些辣眼......与夜行衣本来的气质不相符。”
李丢丢讪讪笑了笑,好在有面具遮挡看不到他脸色。
李丢丢和师父燕先生告辞,从后边翻墙出去,他其实没打算去找夏侯琢,而是想自己先去那客栈里探探,附近的客栈大大小小有六七家,但是规模能住下那支商队的也就那两家,李丢丢要想找到那些人并不难。
他顺着墙根走路,尽量把自己都藏在暗影中,说不定那些人设有暗哨,而且城中还有巡城的官差,尽量避免节外生枝。
顺着大街墙根走了一段路,前边迎面过来两把灯笼,李丢丢知道那是巡城的官差,立刻往后缩了缩,可是此时没有什么可隐藏的地方,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俩货眼神不好上了。
他贴墙站好,看着那俩灯笼摇摇晃晃的过来了,于是把后背往墙上又贴瓷实了些。
两个官差提着灯笼走过来,一边走一边闲聊,看起来他俩也挺害怕的,走路都在大街正中,不愿意靠近两侧暗影多的地方。
其中一个官差走着走着忽然吓得一哆嗦,伸手拉了拉同伴,然后往李丢丢这边指过来:“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他同伴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顺着指点看过去,就看到一排大白牙在那飘着。
这一眼看到了,头皮都炸了,每一个毛孔好像也都跟着炸开了似的。
“又......又是他!”
那官差吓得喊了一声,手里的灯笼都差一点扔出去。
李丢丢听到这又是他三个字,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心说可真是巧了......上次他刚从书院里翻出去,遇到的就是这俩货。
“夜夜夜夜......夜叉。”
那两个官差吓得不住后退,李丢丢只好抬起手晃了晃,这一晃把那俩人吓得几乎软倒在地。
“别怕。”
李丢丢沉声说道:“我只是出来办差,不是找你们,你们阳寿还很久呢,况且我不接小活儿,死一两个差事我不管,我就管死几十个人以上的。”
那俩人嗷的一嗓子,掉头就跑。
李丢丢心说这幸好自己是在暗影里,那俩官差看不出来自己套着棉裤呢,要不然还不露馅?谁见过鬼还六分裤套棉裤的。
他看了看那俩官差逃走的方向,心说我也避开你俩吧,不然的话真露馅了还得把你俩打晕,多麻烦。
他决定从墙上房顶走,避免接触,于是脚下一发力跳上院墙,再一发力上了房顶,顺着屋脊跑了出去。
那俩官差还没有跑多远呢,其中一个也不知道为啥就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大白牙夜叉飘到了院墙上,又飘到了屋顶上,然后在微弱的月色下飘乎乎的远去了。
李丢丢没心思再去想那俩官差是不是都尿了裤子,百姓们现在笃信鬼神,那俩吓坏了反而更好,省得麻烦。
他一口气跑到一家客栈不远处,爬伏在屋顶上看了看,一眼就看到那客栈后院里有人来来回回的溜达,心说就是这了。
大晚上的,后院有人带着兵器来回巡视,不可能不是那些人。